词和一个动词“狗,男孩,咬”,那如何将这些词联系起来呢?这也不需要多少思维语法,因为男孩通常不会咬狗。但是“男孩,女孩,触摸”就模棱两可了,在这种情况下得借助于一些规则来帮助你区别哪个名词是主体哪个是受体。
借助一种简单的规则便能对此作出判断,如大多数的英语陈述句(狗咬男孩)的主-谓-宾(SVO)结构或日语中的主-宾-谓(SOV)结构。在简短的句子中,这简化为第一个名词即为主体——康茨可能已从萨维奇一伦堡通常提出要求时的成句方式中(如“把球碰那香蕉”)习得了这一规则。
你也可以把词分成主语和宾语以区分它们在句子中的作用,或者按常规的屈折变化,或者用特殊的形式(称为判例标记),就像当我们说he(他),要表达的是那人是主语,而说him(h的宾格)来表示他是动词或介词的宾语。英语曾有许多格的变化,如用ye(你)表示主语,而用you(你)表示宾语,但是它们现在大多只在自身代词中出现,还有who/whom谁(主格)/谁(宾格)等。特殊的词尾也有助于辨别其在句子中的作用,如由-ly结尾的词softly(柔软地)用于修饰动词而不是名词。在高度屈折变化的语言里,这样的判例标记用得很多,这就使词序在确定某词在构建有关各方联系的思维模式中所起的作用变得不太重要。
为了使我们能说和听懂新的句子,我们的头脑中必须贮存的不光是我们语言的词汇,而且还得有我们所用语言的可能句型。这些句型所描述的,不仅是词的组合形式,而且也是词组的组合形式。语言学家认为这些形式是记忆中贮存语言规则的。人们把所有这些规则的组合称为语言的思维语法,或简称语法。
杰肯道夫,《思维的模式》
用较为简单的方法把词聚合起来,如洋泾浜英语(或我旅游时用的德语),被语言学家比克顿称作原始语。它们并不利用许多思维规则,词的组合(男孩。狗,咬),借助于习惯性的词序,诸如SVO,足可传递信息。语言学家也许会把孩在语言上的成就(理解和表达)归类为原始语。
儿童通过听(聋孩通过观察手势语)来学习语法。他们在学习新词的同时也学习词的组合,而一套复杂的组合则构成特乌语言的语法。从约18个月起,儿童开始学习局部性语言规则,并开始将其用于他们自己的句子中。他们也许不能描述言语的各个部分,或图解一个句子,但是他们的“语言机”在有了一年的经验之后似乎对此所知甚详。
这种发现序列和加以模仿的生物学本能是如此强,以至聋孩在没有合适样板可供模仿的情况下会创造出自己的带有屈折变化的手势语(“家用手势”)。比克顿曾指出,儿童能从他们移民的父母所说的洋泾浜原始语中创造出新的语言——克里奥尔混合语(Creole)。洋泾浜语是不会一种真正语言的商贩、旅游者、“客座工作者”(以及旧时的奴隶)用于交流的。由于所有这些麻烦,通常得做许多手势,花很多时间,却只能表达一点点意思。
在一门有许多规则(语法)真正的语言中,你可以用一个简短的句子来说明许多意思。克里奥尔混合语确实是真正的语言:说洋泾浜语言者的孩子使用他们听见的词汇,并为之创造某些规则(语法)。这些规则并不一定是他们从其父母的母语中同时学得的规则。这样,当孩子们急匆匆地描述谁对谁做了什么时,从他们嘴里出现了一种新的语言。
语言的哪些方面是容易习得的,哪些方面是很难习得的呢?泛泛的归类也许是最容易的,就像孩子把四条腿的动物都称作“狗”,或把成年男子都称为“爸爸”那样。由一般进入特殊就比较困难了。但是,正如我们已看到的,有些动物最终都能学会数百种符号性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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