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左右的时间里掌握70个词汇,包括30个物体名称,7种颜色,5种形状,以及各种其他“词汇”,并能用其中某些来表达需求。
所有这些聪明的动物都不能告诉你谁对谁做了什么,它们甚至不能谈论天气。但是很明显,我们的“至亲”黑猩猩和倭猩猩,在有经验的善于调教它们的教师的帮助下,对语言的理解力能达到相当可观的水平。最有才能的倭猩猩在萨维奇一伦堡的调教下能理解它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句子,当听到“康莱(Kanzi)”,到办公室去把那红球取来”时,它能做得像一个两岁半的孩子一样好。无论倭猩猩还是两岁半的孩子都不能造这样的句子,但他们的行为表明他们能理解。理解在先,表达在后,就像儿童的语言发育一样。
我常想知道,在猿的语言研究方面所取得的有限的成功中,究竟有多少单纯是由于调教不足;也许教师必须要足够律才能取代幼童正常的自发的习得语言的特性。如果一头倭猩猩在其生后两年中能被调教得以接近同龄儿童具有的速度理解新词,那么那头倭猩猩随后有可能以学得句法前儿童的那种方式来发现词的组型吗?但是,这一过程是否发生得太快了,以致使我们无法看到先于掌握正规句法的那些不同的阶段(这些阶段已为目前人类基因组所提供的一体化“公路”所遮掩)?
所有这些动物的交流能力都令人赞叹不已,但这是否就是语言呢?就大多数人而言,语言一词的用法实在是不怎么严格的。首先,它是指某些特定的语种,诸如英语,弗里斯兰语”,荷兰语(以及千年前的德语,上述语言均由此演化而来,再往前追溯是原始的印欧语)。但是语言也用来指一些精巧的交流系统的总体范畴。蜜蜂的研究者用语言这个词来描述他们所看到的蜜蜂的行为,黑猩猩的研究者也是这样。那么,在进化的哪一阶段动物的符号性的交流能力变成人类的语言呢?
没有明显的答案。韦伯斯特(Webster)大学辞典用“约定俗成的,涵义明了的动作、声音、手势,或符号来进行思想或感情交流的一种系统化手段”作为语言的一种定义。那就涵盖了以上所举的例子。萨维奇一伦堡认为语言的本质是“告诉另一个个体他或她以前不知道的某些东西的能力”,这当然就意味着接受的个体必须使用某种皮亚杰式的进行正确猜测的智力来构建一种意义。
那么人类的语言又如何呢?语言学家会立即说“啊,那有规则!”他们将开始谈论思维语法所蕴涵的规则,并会对非人类语言是否有规则提出质疑。即使有些训练有素的动物,如康茨,能将词按顺序组合表示其要求,他们也不在意。语言学家雷·杰肯道夫(RayJadoff)说得比大多数人更委婉,但其看法并无二致:
大家都就猿是否有语言进行争论,都引用正反两方面的定义来支持自己的观.点。我认为这是一种无谓的争论,常常是由于有人热衷于缩短人和动物之间的距离,而有人又力图保持这种距离,双方都不惜代价所致。为了不尚空谈,试问:猿是否能成功地交流?毫无疑问,能。它们甚至能用符号进行交流,今人赞叹不已。但是,除此以外,它们似乎缺乏一种用思维语法将这些符号有条理地组合起来的能力(它们也许有那么一点这样的能力,但无法和人的能力相提并论)。总之,通用语法,甚至和它略相近的东西,似乎仅为人类所特有。
这种关于真正的语言的争论到底与智力有何干系?从语言学家所发现的思维结构和猿语言学家所发现的关于倭猩猩发明的规则来看,确实很有关系。让我们从简单的例子开始吧。
有些表达很简单,并不需要用复杂的规则来分析其组分,大多数的请求即是如此,如“香蕉”,“给”,不管按怎样的顺序都传达同样的信息。简单的关联就足够了。但是如果在一个句子中同时出现两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