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诺,看得目不转睛。
“斯坦纳太太,”法官开口说,“我今天下午请你来这儿,是因为这些医生向我提出一项要求,我想让你知情。你能前来,我非常感激。在如此难熬的时刻,你表现出了极大的勇气与极佳的教养,我实在无意给你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谢谢你,法官大人。”她平静地说,纤细苍白的双手交叉,轻轻放在腿上。
“是这样,这些医生在小埃米莉死后所拍的照片上发现了一些东西。他们的发现很令人费解,所以想再看看她。”
“他们怎么看她呢?”她天真地问,声音平稳而甜美,不像北卡罗来纳州当地的口音。
“呃,他们想开棺验尸。”法官回答。
斯坦纳太太看起来没有不满,只是困惑。看着她强忍泪水,我也为之心疼。
“在回应他们的要求之前,”贝格利法官继续说,“我想知道你对此有何看法。”
“你们要将她挖出来?”她看看詹雷特医生,又望向我。
“是的,”我回答,“我们想立刻重新验尸。”
“我不明白你们这次能有什么新发现。”她的声音颤抖着。
“或许没有什么重大发现,”我说,“但我在照片上注意到若干细节,我想再仔细查看一下,斯坦纳太太。这些神秘的东西或许有助于我们逮捕向埃米利下毒手的凶手。”
“你愿意协助我们逮捕杀害你家宝贝的混蛋吗?”法官问。
她边哭边使劲地点头。马力诺愤然开口:“你得帮助我们,我保证我们一定会逮到那个混蛋。”
“很抱歉我令你经受这种煎熬。”詹雷特医生说。他会永远认为自己失败了。
“我们可以开始吗?”贝格利法官坐在椅子内倾身向前,像是在准备跳水。他和屋内的每一个人一样,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伤痛。他对她不幸遭遇的感受,让我深信日后他会对向他倾吐苦水的被告完全改变态度。
德内莎·斯坦纳再度点头,因为她已经说不出话来。马力诺搀扶着她走出去,留下我和詹雷特医生。
“天亮得早,明天有很多计划要进行。”贝格利法官说。
“我们必须有很多人配合。”我也附和。
“是哪一家殡仪馆埋葬的她?”贝格利法官问詹雷特医生。
“韦伯殡仪馆。”
“在黑山?”
“是的,法官大人。”
“殡仪馆的负责人是谁?”贝格利法官做着笔记。
“鲁西亚·雷。”
“负责这件案子的刑警呢?”
“在医院里。”
“哦,对了。”贝格利法官抬起头,叹了口气。
我不确定自己为什么独自前往湖区,只知道我曾说过会去。对于马力诺暗示我的奔驰车比不上英菲尼迪,我深感受到冒犯。
问题不在于评语的对错,而在于他故意要激怒和羞辱我。现在即使我相信有湖中水怪或复活僵尸,也不会要求他陪同前往。即便他要求,我也会拒绝,虽然我一向很怕水蛇。事实上,不管哪种蛇,无论大小我都怕。
我抵达马霍克湖时,天色尚明,可以找到据称埃米莉最后走过的那条小径。我将车子停在野餐区,循着湖滨望去。一个小女孩在日落时分走向这条路,我对此颇感纳闷。我想起小时候在迈阿密,自己多么惧怕那些运河。每根浮木都是一只鳄鱼,偏僻的岸边还有凶残的歹徒出没。
埃米莉为什么不会害怕?她选择这条路是否有其他的原因?
在匡提科开会时,弗格森发给大家的那张地图上标示着埃米莉在十月一日傍晚离开教堂,从我目前所在地点绕道而行。她行经野餐区,右转走向一条泥土小径。小径显然是人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