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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雨已停,富汉不仅不提车钱的事,也没穿凤梅提供的干衣服,仍套上湿T恤,开车走了;凤梅也决不再给车钱,或有什么钱财上的表示;这使他们事后都格外心安理得。不过,凤梅给富汉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富汉也告知了她自己的寻呼机号码。

    富汉天亮时把车开到了修理厂。非常古怪,停在那里以后,检修的人一按那据说是不灵了的按钮,车窗立马就升上去了,并没有坏呀!这让富汉事后越琢磨越邪乎。

    富汉回家以后若无其事。他并不因此嫌弃自己媳妇。当然他不会跟任何人说及他的艳遇,包括他所崇敬的老豹。

    凤梅这以后也依然在自己的生活航道上运行。她曾几次在大苦闷中呼过富汉,一次富汉口电话说有事,来不了,另几次富汉都来了,他们也是开车到这并无他人的别墅里,美美地畅快了一晚。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功能性对话外,几乎无所谓的谈心。富汉不多问她的底细,搞清楚她真是喜欢跟他亲热,没有陷阱,无亏可吃,也便罢了。她也不问富汉的家庭。他们在一起时基本上只以肢体语言交流感情。当然,那是到头来会发展到汹涌澎湃地步的感情交流。

    这回是富汉主动打电话来找凤梅。凤梅毫不迟疑地应召。

    到了别墅里,富汉提出来要先洗澡。凤梅让他先去洗,自己来弄些吃的;她好多天没来这里了,打开冰箱一看,显然另外可以来的人这些天也没来,冰箱里只剩些很可能已过保险期的食品。她取出一包浦五房的卤鸭,剪开包装,放到微波炉里去加热,又取出两个日本产的方便碗面,在煤气灶上坐了一壶水……也只能是这样凑合一下了。微波炉里很快泛出一股气味,是卤鸭的味道,但似乎还有某种不雅的气息……她去拉开一扇铝合金窗,让外面的新鲜空气泄进来;这别墅虽然装修华美,但平时并无人在内生活,门窗紧闭,因此进来后难免有一种霉闷的气息……

    她打开富汉洗澡的那个卫生间的门,想跟他一起洗澡;在热气蒸腾中,富汉的胴体格外具有魅惑力……但她一眼发现,富汉左腋边,有不短的一个伤口,似乎刚结痴不久,这令她吃了一惊;她忙凑上去问:“这是怎么搞的?能经水吗?”

    富汉满不在乎地说:“今天是头回经水,没什么,是前些天一个土流氓扎的……这小子比我惨,让我扔出车去,胳膊折了……他妈的,敢跟我龇牙!”

    她便用手指轻抚那伤口,心疼地说:“多悬呀……再多过来一点就是心脏啊!”

    富汉先搂住她,然后便剥她的衣服……

    他们一起从卫生间出来,煤气灶上的水开疯了。

    富汉一看那些吃的,便摇头:“就这个啊……看见它们我倒不饿了。”

    凤梅也说:“那好,我们……完了事,开车出去找地方吃夜宵……”

    他们正想往卧室里去,忽然听见窗外有些没预料到的声响。

    那是开来的一辆新型号的本田王小轿车。车灯大开,强光照向院内。车主手里也有遥控器,先开了院门,驶进院里,便让车库门掀开来,于是车主发现有两个车位的车库里已经停了一辆车,是顶上有标志的出租车;这显然出乎来者的意料,于是本能地按响着喇叭,一声紧跟着一声……

    富汉只微微一愣,便镇静地问:“谁呀?”

    凤梅也只微微一愣,便满不在乎地走到打开的拉窗前,探出头去,看清了,便大声地招呼说:“瞎按什么喇叭呀?来了你就进来呀!……”

    这时,已是北京仲秋的下半夜,绝大多数的北京人,都已陷入深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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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在大饭店里享受的客人,他仿佛是面对着一个布景华丽的舞台,并且服务员们都是些训练有素的演员,令他置身其中,也往往情不自禁地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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