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确有香味,是玫瑰香味,没错。”
新田仍然盯着她,她有点发窘,往后退了一步。“怎么?”
“没什么。回本部汇报去吧。”新田迈开了步子。
“光凭玫瑰香味,是不能成为决定性证据的啊。”听完新田等人的汇报,稻垣的表情阴沉下来,“对方有什么表现?有没有惊慌失措?”
新田伸出下唇,摇摇头。
“更应该说是光明正大。现在还说不准,她是真的没做不可告人的事情,还是早已做好了警察上门的准备?总之,那个女人不简单。不能大意。”
“不过,她好歹是承认自己三日在‘大阪柯尔特西亚’了。”
“大概是觉得,就算隐瞒也没有用吧。既然警察已经来了,明摆着是掌握了某些线索。谎万一撒得不好,只怕会适得其反。”
“有可能。那么,接下来你们有什么打算?”稻垣征求旁边本宫的意见。
“关键是,她和案件的相关点在哪里。总归要确认一下,她是不是南原的情妇。”
新田也找不到这个疑问的答案。在大阪和南原见面的应该就是她,但她和事件的关系则完全没有线索。
畑山玲子的经历已经大致上查清楚了。她是横滨资产家的独生女,在当地的大学毕业后,去美国留了两年学。回国后在一家外资企业工作,三十岁时,在父亲的帮助下开始创业。这家讲求皮肤彻底保养的美容沙龙获得了巨大成功。之后,她以首都圈为中心,开了好几家同样的美容店。三十二岁时,与比她大十岁的创业伙伴结婚,现在也还没有离婚。也就是说,如果南原的情妇是畑山玲子,“十月三日晚上和有夫之妇幽会”的供述就是实话。
畑山玲子和丈夫之间没有孩子。她母亲早逝,唯一的亲人就只有八十二岁的父亲。这位老人今年春天就倒下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看不到痊愈的希望,任何时候咽气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和这起案件的关联点。连她和南原的关系中也找不到什么。只能认为畑山玲子和案件无关了。
他们又把南原传了来。在审讯室里,新田把畑山玲子的照片摆在南原面前。
“三日晚上,你见的女性就是这个人吧?”
新田看得清清楚楚,南原眼中现出了惊恐和动摇的神色。恐怕没想到会有这突然袭击吧?南原尽量维持表情不变,脸上的肌肉却明显紧绷了起来,耳朵也变红了。坐在新田旁边的本宫挑起了眉毛。
但南原没有承认,只用呻吟似的声音说:“不是。”
“真搞不懂,你在装什么蒜?承认的话,你就有不在场证明啦。如果她让你对你们俩的关系保密,我们就只好采取非常手段了。在她丈夫面前隐瞒是不可能的。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吧。”
但南原仍然没有改变态度。
“什么叫装蒜?错了就是错了。我不认识那个女人。请适可而止吧。”
南原的话中满含怒气,新田、本宫和穗积理沙面面相觑。
结果,那天他们只好放南原回去了。
新田等人回到特搜本部,向稻垣汇报。听说南原否认,系长板着脸,说了声“哦”。
“究竟是怎么回事?看他那样,我们绝对没说错啊。那女的就是南原的情人。为什么不赶紧坦白啊?真让人难以理解。”本宫焦躁地说。
稻垣看着新田,问道:“你怎么想?”
“我和本宫先生看法相同。看到畑山玲子的照片时,南原出现了明显的动摇。”
稻垣“嗯”了一声,点点头。
“如果你们的眼力到家,南原就是有不在场证明的。但他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他宁可担着杀人嫌疑也要隐藏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