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至齐、赵等地。35岁到长安求官,过了10年穷困落拓的生活,最后才得到一个八品小官。安史之乱爆发,长安沦陷,杜甫曾陷贼中,后逃出投奔肃宗李亨,任左拾遗。49岁时,弃官携家入川,在成都郊外建草堂定居,由好友严武保荐任过一段检校工部员外郎(因此常被称为杜工部)。流落四川八年,57岁时出川,辗转流徙于湖北、湖南各地,59岁时在岳阳附近病死于一只小船上。
李、杜齐名,但他们的性格和诗风却很不相同。李白像狂放不羁的骏马,杜甫像忍苦载重的犍牛,各具风范,各有价值。杜甫诗风老成稳健,倾向现实主义。他的全部诗作,一方面反映了一个诚实的知识分子一生的遭际,同时也是唐帝国由盛转衰那段历史的真实写照。杜诗又被后人称为“诗史”,即本于此。
安史之乱是杜甫一生最痛苦的一段经历,也是他写进诗歌的重要内容。这一期间的诗,虽也有关于个人穷通利达的慨叹,更多的诗却着眼于百姓苦难。公元756年,唐宰相房琯率四五万军队在陈陶同安史叛军激战,由于指挥失当,差不多全军覆没。杜甫为此写了《悲陈陶》一诗:
初冬(孟冬)时节,从十几个郡征来的良家子弟,一战之后鲜血都洒在陈陶水泽之中。蓝天下的旷野死寂无声,四万兵士一日之内全部战死。野蛮的胡兵箭镞上滴着善良百姓的鲜血,唱着人们听不懂的胡歌在长安街市上饮酒狂欢。长安城的百姓转头向陈陶方向失声痛哭,日夜盼望唐朝军队打回来恢复昔日的太平生活。诗人的悲愤恰是人民的悲愤,他在替百姓呼号。杜诗中著名的“三吏”、“三别”,全面反映了安史之乱给百姓带来的深重苦难。我们看其中的《无家别》:
这是用第一人称写的,诗中的“我”是个当兵归来的青年农民。天宝十四年(公元755年)安史之乱后,农村普遍衰败,田园庐舍一片荒凉。这个败阵归来的士兵看到家乡已面貌全非,乡邻们走死逃亡,旧里已成空巷,连太阳都暗淡无光,一片凄惨气氛。村里成了狐狸之类的乐园,它们反客为主,竖起毛来发怒,怪这个青年的哭声搅乱了它们的安宁。在百无聊赖中,这个农民为活下去开始锄地,灌园,尽庄稼人的本份。然而仍不能安静地生活,县吏知他回来,又召他去练兵。这次是当地方兵,不出本州,转身看看家里,任何可携带的东西都没有。稍觉安慰的是,虽然只身一人,在本地总比远离家乡不知所归好些吧。可是又一想,家乡已一无所有,无所留恋,远近都一样,无所谓了。他又想起已经死去五年的母亲,生儿得不到孝顺,母子都留下刻骨的遗恨。人生到了这种无家可别的程度,百姓还怎么活下去呢?
“三吏”、“三别”使人们想到:是谁把百姓弄到这个地步?自然是那些当权者们的腐败导致的。安史之乱的消息还未传到长安时,杜甫写过一首长诗《自京赴奉先咏怀五百字》,对以唐玄宗为首的最高统治集团奢侈淫靡的生活进行了尖锐的揭露,指出他们的享乐是建立在残酷剥削农民的基础上的:“彤庭所分帛,本自寒女出;鞭挞其夫家,聚敛贡城阙。”极度的不平,使诗人写出近乎控诉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荣枯咫尺异,惆怅难再述”的诗句。在这首诗的最后,诗人写他回到奉先县家中的情形:“入门闻号啕,幼子饥已卒。”他自己的孩子也饿死了!悲痛之余他想到,自己做为小官僚,既不缴纳赋税,也不从军打仗,生活中尚且充满酸辛,那些平民百姓的苦难就更可想而知了。在安史之乱爆发后的第三年,杜甫写了著名长诗《北征》,深深忧虑“乾坤含疮痍”的全国动乱形势,阐述了对时局的见解,热切期望国家中兴,爱国爱民之情充溢全诗。
杜甫的写亲友间真挚情感的诗,也非常动人,如《赠卫八处士》:
参、商是此出彼没永不同时出现的两颗星星,比喻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