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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我觉得你的状况还算好。因为升学考试考砸就认定自己是人生失败组,那可就错了。人生本来就没有所谓的胜负,升学考试不是比赛,成为社会人士后的出头竞争也不是一种比赛。这种取决于当事人努力的事情没有胜负可言,请不要误会了。〉

    〈定吉爷爷,你说得很好。那请你以人生教祖的身份,给听众更进一步的建议。〉

    〈在意胜负的人,就拿所有的钱去店里打麻将或小钢珠吧。你可以经历到直截了当、压倒性又不讲理的失败经验。要找我商量就等那之后再说。〉

    〈感谢你一如以往的难懂说明。〉

    〈没什么,不必道谢。对了,你刚刚说的那部电影是好结局吗?〉

    〈很难讲,不过对当事人来说——〉

    声音中断了。

    我像拿着酒保的摇杯一样抓起收音机猛摇,但转成其他频率或更换电池也听不到声音。爸爸的老旧小型收音机坏掉了。物品的使用期限真是无常……

    我带着满心不舍地脱下制服更换衣物。我一面将腿伸进牛仔裤里,想起KAIYU跟定吉的谈话。人生的胜负——我这次感到一种哀愁,或者是寂寥。关于想死的国中女生,这根本是活在幸福中的我无法想像的状况。

    当我快步跑下楼梯时,听到厨房传来熟悉的声音。

    “今晚吃咖哩吗?”“这样啊,咖哩啊。”“咖哩……啊。”“我就猜是咖哩。”

    那是春太的声音。妈妈似乎正喜孜孜地将咖哩乘到饭上。我放轻脚步。

    “啊,伯母,不用准备我的汤匙。我带着环保筷子。”

    “夹起来又掉下去、夹起来又掉下去……简直就像小千的初恋呢。”

    我听着妈妈的大笑,踩着重重脚步跳进厨房。春太正在餐桌边用筷子艰难地吃着咖哩,他接着转身面向我妈妈客气地说:“不好意思,伯母,差不多该给我汤匙……”

    “不用给他汤匙。”我打断这句话,在春太面前坐下。

    春太用筷子狼吞虎咽地努力清空盘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用这种方式吃咖哩的人。我一时没了食欲,用汤匙搅动自己的咖哩地问春太:“你来白吃晚餐吗?”

    “不,我是来报告的。”春太说出这句话后没说服力地径自伸手拿沙拉。“今天社圑结束后,后藤那些一年级生发现了麻生,然后奋不顾身地追着她跑。”

    我拿着汤匙的手停住了。“几点的事?”

    “七点过后。不过被老师抓到之前,我就把他们劝回家了。”

    我松了口气,再次动起汤匙。春太喀喀有声地啃着小黄瓜。

    “别再这么做了。”我严肃地说。

    “你是说不要再追着麻生到处跑吗?但日野原学长已经送出宣战信了。”

    “宣战?有回信吗?”

    “就是因为收到回信,才会追着她跑。她说,【来啊。谨此】”

    “什么东西啊。”我差点摔掉汤匙。

    “片桐社长已经决定明天练习前,动员所有社员布下天罗地网。地科研究社似乎也打算全体社员一起迎击。”

    我想到战国时代的会战。

    “……大概是因为感受到极限了。”春太压低声音,将小番茄扔进口中。

    “当然,我们不可能一直受日野原学长关照。”

    “不对,是麻生感觉到极限。”

    “什么?”

    “小千捡到的那台迷你收音机,失主好像已经到教职员办公室领回了。听草壁老师说,那是麻生的东西。”

    咦?真的吗?我有点惊讶。春太嚼着食物地动着脸颊继续说:“这种没意义的追逐,还是尽快结束比较好。”

    “有办法结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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