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身的上班族或主管吗?抱持信念进入音大的人都抱有不同凡响的觉悟,也很难相处。啊,最后一部分你就当作讲我的堂姐妹,笑一笑就算了。”
笑不出来。
“如何,小千,热血起来了吗?”
“……要是继续听,我可能再也振作不起来。”
我吸着鼻涕,偷偷观察成岛跟马伦的神色。他们的技巧那么高明,为什么要跟我们厮混呢?不会觉得碍事吗?如果是这样就说出来吧,我承受得住。
成岛稍微别开视线。“我喜欢跟伙伴一起演奏。音乐又不是什么高尙的事物,照理说不收钱、大家一起同乐才是音乐的原点。”
“要论快乐的话,管乐才是最棒的。”马伦开朗地接口。
回过神时,我已经紧搂住他们,脑袋蹭啊蹭。我绝不会让你们后悔。我会努力,招募更多社员,让社团能参加A部门的地区预赛。
我鎭静下来,望向片桐社长跟春太。“我复原了。”
“你还真好搞定。”
不理傻眼的片桐社长,春太弯腰拿起空空的乐器袋。
“假如是她做的,现在又是吹了什么风?”
“是芹泽跟我们合奏,对吗?”马伦问春太。
“我想是这样。”
马伦支着下巴,露出思考的神态。
“怎么了,马伦?”成岛问。
“……如果是这样,她的演奏方式说不定改变了。”
“什么?”
“啊,对。成岛跟上条去年春天才搬来,不认识国中时代的她。她国三就参加职业乐团了。那个乐团曾在市内音乐厅举办音乐会,我跟爸爸听过一次。”
春太睁大眼睛。
“然后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现在好像往不好的方向改变了,有炫技的感觉。”
我想起望远镜另一端那谨慎细碎的运指,仿佛全心专注于指尖不要犯错。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模样或许透露出炫技的讯息。
马伦说:“这种职业演奏者不胜枚举。她国三就登上职业团体的舞台是因为丰富的声音表情,或说音乐性和艺术性。”
“这么说来,她乐句起头走音好几次。”成岛狐疑地低喃。
“大概碰到低潮了。”片桐社长想以这句话总结。
“……我不清楚她是不是低潮,”成岛露出奇妙的表情地开口,“不过,她就在隔壁班,传闻很容易过来。听说第二学期期中考那阵子起,她的成绩大幅下滑。她文科本来都是全年级前五名。”
原来她的脑袋这么好?
“她这种人不会浪费时间,平时都会专心听课。”
这好像在说成绩平平的我一直在虚度光阴。
音乐准备室的合唱社歌声中,马伦温和的声音响起:“不过是成绩跌出前几名,她就得补习吗?”
成岛摇头。“大概是缺席日太多。她跟人谈话时好像突然变得牛头不对马嘴,开始躲避同学,自我孤立。她第三学期请了很多假。”
我抓住春太的制服拉了拉。
“欸,你看过芹泽跟草壁老师两个人单独谈话吧?”
“对,好几次看到他们走进学职涯发展辅导室。”
“学职涯发展辅导室?”片桐社长、成岛跟马伦惊讶地异口同声。
我向春太招手说“过来一下”。我们一起到音乐准备室的角落后,我小声问:“为什么你这么碰巧遇到他们谈话?”
“因为我每天都要看到老师的脸好几次才能静下心。”
春太回答得一脸认真,我全身发毛。
“……真搞不懂,一年级就要学职涯发展辅导?那是她吗?”
听到片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