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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新闻,为了选择新机场的地点而意见不一。现在,机场的地点算是定了下来,第一期扩建工程也已上马,但是还有许多具体问题有待进一步解决。

    香港人被迫做英国殖地的公民,100多年来在大英帝国的统治下,升英国的国旗、唱“上帝保护帝后”的国歌,英国的港督比任何地区的督办都要风光。我读过一些近年来以香港为背景的英文畅销小说,例如《大班》和《朝代》,虽然内容生动,而且充满了传奇色彩,但我心中却有一股无法平息的愤怒与反感,因为香港的中国人做了这么久的次等公民,有些人居然就因此麻木了。美国人对英国皇族也有点说不出所以然的崇拜,但那是因为美国人的祖先多来自英伦,200多年前还是皇土皇民;但香港人不同,香港人与英国人除了帝臣的关系外,根本就没有血统的渊源,但有些香港人对英国人却那么“臣服”,这一点实在不能不佩服英国人统治殖民地的技巧和经验了。

    我小学和中学大都在香港读书。初到香港时,我并不会说“香港话”,费了一段时间才慢慢地听懂老师的课,还好小孩学方言的能力比成年人强,不多久我就可以说很流利的“香港话”了。我在香港做了七八年的学生,但我并不喜欢香港。珍珠港事变后,逃难到抗战的大后方读书,生活比在香港苦多了,但我们却不以为苦,因为那片土地、那片青天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那是我们的中国!早上升国旗、唱国歌、背读总理遗嘱……这一切,使我觉得有一个国家让我爱是一件多么骄傲的事。在香港,我就没有这种归属感。在电影院里,观众都得起立听英国国歌奏毕后才可坐下。我幼小心灵中常有一个问号:英国除了在鸦片战争中掠夺了无数的中国土地和民权之外,替中国人做了什么?

    亚洲的“四小龙”都有人满之患,据说已有许多香港人移民,可是到底走了多少人?或许走了又回来,真的到外地作寓公的并不太多。大家一方面担忧1997年之后香港的前途,一方面又心存观望。中国为了实行经济开放政策,和香港的关系日渐密切,同时也尽量争取台湾的投资,除了经济特区受到特别照顾之外,现在又设立了免税区,以招撩外国资金并藉此引进西方国家的先进技术和基础设备。但外国人深怕的是资金投进去后却受到中方的控制,及各级官员的刁难,这些非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新问题,将是大陆经济发展的隐忧。1997年之后,中国的角色扮演是大家关注的焦点,中国应努力于安抚民心以及做好公关,而且要言行一致,否则恐怕很难赢得香港人的信任。倒是香港人现在对所谓的民族与国家已有了更多的体认,也渐渐热衷参与香港的政治与选举,这应是好事一桩。

    香港也是政治流浪汉和革命运动者的避风港,像抗日战争时,就曾使许多地下工作者有了发挥力量的空间。50年代,亲国民党、亲共产党的派系更是在这里各显神通。

    写到此处,让我想到抗战时期做视中国西南的龙云。他是云南省主席,因为一只眼睛看不清楚,大家就喊他独眼龙。

    先夫陈纳德将军的飞虎队(后来改为美国十四航空队)即以云南昆明为总部。他和龙云建立了交情,十年如一日。

    英国在全世界的殖民地中,香港算是她首屈一指的金库。其他如印度、马来西亚、南非、缅甸等地都已在第二次大战后纷纷独立。香港地位特殊,在经济与金融的运作中,有人把它比喻为亚洲的瑞士。我想瑞士在欧洲虽然是国际银行的大本营,但其复杂的国际关系,近10年来已有渐走下坡的趋势。

    1949年开始,香港来了不少大陆人,香港人称之为“外江佬”,尤以上海人数目最多。上海人做生意比香港人精明,于是广东帮和上海帮曾经互相拼斗过一阵子,但久而久之,也就和平共存,大家一起做买卖了。大陆出来的人当初都是暂时性的,但香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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