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与其说是一对母女,倒像是长姐与么妹。白皙无瑕的肌肤似乎是母女俩共同的特色,此刻,这两人脸上浮现出紧张的神色,不禁令人心疼。
砧路子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打破尴尬的沉默吧,于是率先开口:“石津小姐,仓田先生一家人正考虑搬家。”
知佳子掩饰惊愕,斜眼瞥了一下牧原。他们在三十分钟以前,在路上谈过这件事。
“我想,他们应该会搬走吧。”
当时,牧原以冷淡而干脆的口吻说道。
“为了保护家人远离跟踪纵火狂,他们大概会偷偷搬家,并且不透露迁居地址。如果不这样做,我想这个家庭恐怕无法维持下去。”
“你们打算搬到很远的地方吗?”知佳子问仓田夫人。而仓田夫人则看着砧路子,就像在外国犯罪影集中,接受侦讯的嫌犯窥探着陪同律师的脸色那般。说得更正确一点,她是看着路子的嘴巴,或许那里隐藏了什么秘密暗号。
“不知道……”夫人答得很暧昧,像是要掩饰地端起咖啡杯。“只是,可怕的事情接连发生,我已经不想住在这栋大厦了。况且,附有庭院的独栋房子,对小薰的健康比较有帮助吧。”
知佳子对小薰投以微笑。“这样的话,小薰也得转学了,会不会孤单啊?”
少女没回答,把脸别开,使劲握紧母亲的手。
“抱歉。”牧原说着便站起来,毫不迟疑地走近知佳子上次来访时起火的花瓶放置处。这时,那张桌子已经没有摆设花瓶和人造花,上面放了一盏罩着精致彩绘玻璃灯罩的桌灯。
“这里就是上次起火的地点吧!”牧原面对着墙壁问道,“墙壁重新粉刷过吗?仓田夫人。”
砧路子本来想回答,这时候只好看着被指名的夫人。夫人眨眨眼,小声回答:“对,粉刷过了。”
“每次起火都得修补,很麻烦吧,这笔费用也不是小数目。”
“总比有人受伤好。”
“是啊!不过,当学校里发生火灾时,有学生被烧伤送医吧?报告上提过。”
夫人陷入沉默,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牧原依旧背对着她们,仰望墙壁。
“那个学生的医药费是您出的吧?夫人。”
砧路子吓了一跳,转头看夫人。仓田夫人恍如冻结般动也不动。小薰一径地低垂着头。
知佳子很惊讶。真是的,这种事是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是您付的钱吧。不是吗?”
牧原终于转身看着夫人,一边问道。
“是,是我付的。”夫人回答,比刚才更小声。
“为什么?”
“为什么?”
“嗯,应该没这个义务吧?小薰当时并没有受伤,不过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如果对方是冲着小薰来的,那个学生等于受到池鱼之灾,而且他还是小薰的朋友。”
“原来如此。”
“再说那个学生的家境也不富裕。”
“却有钱供小孩读私立学校?”
“我的意思是说他们也有自己的难处。”
原来如此,牧原又低声咕哝了一次,他虽无嘲讽之意,但知佳子发觉,夫人缩起下巴,好像很害怕。当知佳子把目光转移到小薰脸上时,不禁惊讶地屏住呼吸。
小薰的脸色变得苍白无比,刚才虽然看起来无精打采又很自闭,不过脸色至少还不坏,一双眼睛澄澈明亮。可是现在,眼神如遭冻结般笼罩着阴影,脸上也失去血色,简直就像病人。
是什么带给这孩子这么大的冲击?难道是母亲替受伤同学出医药费这件事暗藏了什么玄机?
“小薰——”知佳子喊她时,牧原倏然转身从墙边走了回来。他走到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