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知佳子又大声念出来。
“午休时,我打电话给以前一位朋友。她目前还住在荒川河边附近,所以记得比我清楚。她说,命案发生以后,大约过了一年吧,有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高瘦男人常常独自来到命案现场。她本来还以为是警方的人。可是,我一直在浏览佐田先生的网站,知道警方不会独自去命案现场,所以我觉得怪怪的。这次的田山町命案,说不定也有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瘦高男人在现场打转,您觉得呢?”
知佳子从那封信一抬眼,牧原就把整叠印表纸拿了过去。
“三十岁左右的瘦高男子啊。”
知佳子用确认的语气这么一说,清水又再次插嘴:“石津小姐,我早就跟你说这个靠不住啦。荒川河边命案是前年发生的耶,事到如今才扯出一个男人,这种情报根本不能当真……”
知佳子对清水报以微笑,那是为了让他闭嘴。日本妈妈精通这种警告方式,至少知佳子这一辈仍是如此。
“问题就出在于这个三十岁的男人吧?你们指的是另一种意思吧?”
佐田夫妇不约而同地点点头。夫人说:“我们猜应该是多田先生。”
牧原倏然从纸堆中抬眼。“你是说多田一树?多田雪江的哥哥?”
佐田夫妇似乎很惊讶。
“您认识多田先生吗?”
“荒川河边命案发生以后,我就看过他的名字。当然,他和他父亲都在那份不在场证明的调查名单上。”
“他母亲的确在命案发生不久后就过世了,之前也一直住院。”
“你说的多田雪江是谁?”
对于清水的问题,知佳子换个姿势重新坐好,并开始解释:“多田雪江和佐田蓉子一样,都是高中女生命案的遇害者,她哥哥就是一树。”
佐田太太接着说:“他妹妹在那种方式下遇害,母亲承受不住打击病倒了,想必整个家庭也四分五裂了吧。我和佐田,刚开始成立小型的受难者聚会时,会邀请过一树先生和他父亲,可是他们不想被打扰,从头到尾坚持不露面。不过,听说一树有一段期间相当想不开,我们算是同病相怜,所以我很担心他,即使他再三拒绝我还是一直邀请他,可惜没有用。”
“当时,你们和多田一树见过面吗?”牧原问。
“没有,只有打过电话。当时,一树独居在外并没有和父母同住,他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家的时间又不固定,就算我们登门拜访也是扑空。不过,我们还是厚着脸皮再三联络他。”
“可是,多田一树为什么会是‘花子小姐’信上提到的那个男人?”清水问道。这个问题倒是问对时机。
“啊,对对对,我就是要说那个。高中女生命案发生时,我们虽然没办法和多田一树先生见面,不过他主动跟我们联络喔,就在我们设立网页没多久,大约在两年前吧。那时,荒川河边命案刚发生,所以他才跑来找我们。”
“是他主动出现的?”牧原再确认一次。
“对。不过,该怎么说呢……总觉得很不可思议耶,他不是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也不像是寻求安慰或心理谘商。只是,小暮昌树死于荒川河边命案,好像对他造成很大的打击。”
“对他造成打击?那不是大快人心吗?”牧原略微皱着脸。
“看起来像是很慌乱吗?”
“对,的确……,好像方寸大乱。他来找我们时,那桩命案才发生,对他的冲击还很强烈,或许这也是理所当然吧。”
“可是,那不是他干的吧?专案小组调查过遇害者的家属,警方已经排除他涉案的可能了。”清水说道。
每次都这样。从清水的语气中,完全感受不到他对隶属的警察组织能力有任何怀疑或不满。知佳子不由得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