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S·F·X·凡杜森教授,又名思考机器,第三次读着眼前的一封信。信纸在桌上展开,他的眼睛眯成一线,从厚厚的镜片后望出来。那个把信拿给他的年轻女孩,伊丽莎白·德文小姐,耐心地坐在思考机器家中小接待室的沙发上等着。她天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眼前这位能帮她解决天大难题的科学家。
信上写着:
Tothoseed:
TiredofitallIseektheend,andamtent·Ambitionnowisdead;thegraveyawnsgreedilyatmyfeet,andwiththelaborofmyownhandslostIgreetdeathofmyownwill,bymyownact·
TomysonIleaveall,andyouwhomalignedme,youwhodiscedme,youmayreadthisandknowIpunishyouthus·Itsforhim,myson,tive·
Idaredinlifeanddaredeadyoureverlastinganger,notaloyoudidntspeakbutthatyoucherishedsecret,andmyearsarelockedforeveragainstyou·Myvaultismyrestingplace·
OnthebrightestanddearestpageoflifeIwrote(7)myloveforhim·Familyties,bindingastheBibleitself,bademegivealltomyson·
Good-bye·Idie·POMEROYSTO①
“德文小姐,你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思考机器问,“告诉我全部经过,一个字都别遗漏。”
科学家坐回他的大椅子,长着一头黄发的大脑袋舒适地倚在靠垫上,十只细长的手指指尖相触,对他面前访客的美貌视若无睹。这位举世闻名的思考机器在科学界享有盛誉,同时他对离奇的案件也有着特殊的兴趣。也许对他来说,集中精力将线索连缀在一起解波默罗伊·斯托克顿开谜题,是一种休息放松的好方法。
德文小姐声音柔和,叙述时还偶尔穿插着啜泣声。她的脸色发红,戴着精致手套的玉手攥起拳头,又松开。
“我的父亲,正确地说,应该说是我的养父,波默罗伊·斯托克顿先生,是一位发明家。”她说,“我们住在多彻斯特的一座古宅里。我从幼年时期就住在那里了。当我五六岁时,斯托克顿先生从一家孤儿院里收养了我,他待我就像亲生女儿一样。因此他的去世,对我来说实在是沉重的打击。
“斯托克顿先生是位鳏夫,他只有一个亲生骨肉,就是儿子约翰·斯托克顿,现年三十一岁。就我所知,他是个品行高洁、笃信宗教的人。他是一家大皮革公司——达顿与斯托克顿公司的合伙人,只是资历尚浅。我猜他大概很有钱,经常捐款给慈善机构。他也是一家主日学校②的现任校长。
“我的养父波默罗伊·斯托克顿先生非常疼爱他的儿子,可是有时候从他的态度来看,几乎是有点害怕他儿子。我的养父在屋后的一个角落布置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熔炉、铸模,还有其他好多我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的器具。他把房门关起来,整天都躲在里面工作。过分辛劳的工作使他变得烦躁易怒。”
“我知道他在做什么。”思考机器说,“他在研究制造硬铜的方法,一种在古埃及时期就遗失了的秘方。我早就仰慕斯托克顿先生的大名了。请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