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文小姐继续说:不管他在研究什么,他可是对这件事严守秘密,不准任何人进入他的工作室,我顶多只是偶尔才能瞥见里面的东西。他对儿子的态度也是一样,不知道有多少次,我看到他们在房门口争吵,他总是把儿子轰走。
约六七个月前,斯托克顿先生开始生病了。当时他把自己的工作室用两道锁锁好,回到二楼的卧室去。他一个人在卧室待了两个星期。他的卧室和我的卧室相邻,至少有两次,我听到儿子和父亲大声讲话,似乎在争吵。两个星期后,斯托克顿先生回到小房间工作,不久之后,本来住在家中的儿子在毕肯街租了一栋房子,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从家中搬了出去。
“从那之后,一直到上星期一为止,我从未在家中见过他儿子。今天是星期四了。星期一那天,父亲照常在小房间里工作。早些时候他曾对我说过,他的研究工作已经全部完成了,他预期他的研究成果会让他得到一大笔财富。星期一下午约五点钟时,他儿子回到家里,可是没有人知道他儿子什么时候又出门了。我可以确定的是,父亲并没有在正常时间,也就是傍晚六点半时,来吃晚餐。我以为他还在小房间里工作,没有时间出来用餐。这种事以前也常发生。”
女孩说到这儿,沉默了一会儿,好像正在与内心某处难以名状的悲痛挣扎似的。
“第二天早上呢?”思考机器柔声问。
“第二天早上,”女孩继续说,“父亲被发现死在他的工作间里。我们先去敲门,敲了好多次都没人回答,所以管家蒙哥马利就破门闯入,这才发现父亲死了。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无法确定他是怎么死的。地板上有个我认为是装了氢氰酸的小瓶子摔碎了,就在他的椅子旁边。看起来好像是他坐在椅子上,服下毒药后立刻死去似的。
“我马上打电话给他儿子约翰·斯托克顿,叫他回家来。你现在看的信就放在我父亲身上的口袋里。约翰·斯托克顿先生看到信的时候好像非常恼怒,打算将信撕毁。我劝他把信交给我,因为我有一种预感,觉得整件事有些不对劲。父亲常常跟我讨论将来的事,诸如他想要做什么、或者他对我的安排等等。也许根本没什么不对劲,信中所写的也可能正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希望如此,噢,我希望的确如此。可是仔细考虑整件事……”
“尸体解剖了吗?”思考机器问。
没有。约翰·斯托克顿反对任何调查工作。他对我说,他会运用影响力使警方不插手这件事。我父亲下葬时,开具死亡证明的是本顿医生,他是约翰·斯托克顿从大学时代就在一起的朋友。如此一来,任何自杀或其他因素致死的证据就完全被隐瞒住了。
“在葬礼前后,约翰·斯托克顿曾两次要求我承诺将这封信藏起来,不然就毁掉。为了避免他的纠缠,我假称已经把信毁了。他这种态度使我更加相信父亲的死很可能不是自杀。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在想这件事,最后我决定来找你帮忙,而不是到警察局去。我感觉到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什么黑暗的秘密。如果你能帮忙,我会——”
“好了,好了。”思考机器打断她说,“工作间的钥匙在哪儿?在波默罗伊的口袋里?他的卧室?还是插在门里的锁孔上?”
“这个我不知道,”德文小姐说,“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斯托克顿先生留下遗嘱了吗?”
“有,放在他的律师斯隆先生那里。”
“遗嘱公开过吗?你知道内容是什么吗?”
“再过几天就会公开了。根据这封信的第二段来判断,我相信他把全部财产都留给他的儿子了。”思考机器第四次读着信。读完后,他抬起头看着德文小姐。“根据你的了解,你认为这封信是什么意思?”他问。
“就我对斯托克顿先生的了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