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开过来。你指给我看地下室的入口在哪儿吧。”
我陪维托德下去了,他仔细察看了一下他到时候停放车子的地方。他很满意。
“我们呆会儿把尸体放到后座上,而不是放到后备箱里。在前往魏恩海姆的路上,我们夜里肯定不会被拦下停车的。你至少得拿一条旧被子,我们它盖在死者身上。你车里有没有装着汽油的备用油桶?”
没有,当然没有。而且我想起我的汽车油箱里实际上已经没有油了。
“那就用我的车吧,”维托德说,“要是我们回家的时候因为油箱里没有汽油而被抛在半路中,那可真是自己给自己开玩笑了。”
我不喜欢开陌生的汽车,但我还是顺从地点点头。维托德是在帮我的忙,这时候我可不能再犯傻了。时间过得很慢。尸体被捆得好好的搁在浴室里,门也被关上了。那只狗在低声抱怨着。除了一盏小灯外,客厅里的灯全部关掉了。如果有人按门铃,我是不会去开门的。一条旧被子也已经准备好了。维托德又开始抽烟了,把我的房间熏得烟雾腾腾的,还说了很多废话。
快十二点时,他把车开过来。我独自一人,马上又感到更加害怕了。维托德回来后,先是抽了一支烟,然后用几乎很果断的口吻说道,“赶紧行动吧!”我蹑手蹑脚地走到走廊里。一切都静悄悄的。我向维托德招招手,他肩上扛着那捆东西,我关掉了走廊上的灯。他走路的时候又慢又轻,那个东西很沉。他放下了两次。
我在楼梯间看到那对老年夫妇的走廊灯亮着没关。我们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他们很有可能通过猫眼向外窥看。难道我们是在他们的视野中吗?可现在很安静,维托德开始迈出第二级楼梯。我们终于走到地下室楼梯时,听见住宅大门打开了,我们马上又愣住不动了。
终于,我们到了下面,我打开了地下室出口大门。那辆陌生汽车就在我前面的阴影中。维托德放下尸体,将汽车钥匙交给我。我打开车门,他把大包裹安顿到后座上,我把被子盖在尸体上面。我们俩可以松口气了。
“你知道,魏恩海姆的采石场在哪儿吗?”维托德问道,“你必须在前面开车,一旦遇到情况——比如事故、警车巡逻或者其他情况——就要给我报信号。”
我不知道怎么去采石场。“那你就开这辆车吧,很简单,”维托德说,在我看来,他的心情好像很轻松。难道他想溜之大吉吗?
“我在前面开我自己的车,”他命令道,“你跟在我的视线内。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会马上打开危险报警闪光灯。这样的话,你就得停车和等待。”
我不安地点点头,上了这辆陌生的车子,后座上是一个被谋杀的警官。这一切就像一场梦。罗塞玛丽·海尔特是坐在办公室里工作的,她怎么会在午夜时分把一具尸体送到采石场呢。
维托德在前面开车,在回头看我是否能对付这辆陌生的汽车。我小心地发动车子,车子的操作基本上和我的那辆车没有什么两样,维托德早已为我打开了车灯。我们车队途经高速公路向贝格施特拉塞方向驶去。这个时间交通稀少,因为在一门心思驾车,我感觉自己那种被人发现的恐惧的注意力反而被分散了。维托德并不想欺骗我,如果我们两辆车之间的距离拉大了,他马上会等我。我对他万分感激。
我们以一种尽量不显眼的中等速度向魏恩海姆驶去。维托德熟悉这里的路,稳稳地拐进了一条往山上去的陡峭公路。他在山上的一个停车场上停下车来,我在他的车旁边停下那辆警车。四周漆黑一片,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沿着左边的公路继续向前,可以到达两座城堡中的其中一个。
“我们最好还是将我的车停放在这儿吧,然后开另外那辆车到采石场去。我记得,那条路不好走。”
我真高兴,自己不用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