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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考虑我的建议。

    “这不行。一到楼梯口我们就会被人发现了!”

    “我们等到午夜来临,那就完全没有问题了。我的女邻居早就上床睡觉了,我楼下的老人睡觉尤其早,那对年轻夫妇反正外出旅行了……”

    “我饿了!”维托德突然说。我认为这是积极信号。

    “我给你做什么吃的?夹乳酪面包,还是鸡蛋?”

    “那好,来一只面包吧。我喜欢面包里面夹一个荷包蛋。”

    我进了厨房,用平底锅加热黄油。那股气味引发了我的胃痉挛。可是我很坚强,五分钟后就把他要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问维托德想喝点什么。他没注意听,似乎在思考问题,很呆板地吃了起来。

    这时,我大着胆子再次走进浴室。我将全身重新彻彻底底擦了个遍,然后打量起死者来。头上伤口上的血早已不再流了,只是浴缸前的小毛巾毯上有血迹。也没有脑浆或者其他黏稠的物质溢出。

    这是我杀死的第一个男子!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他人比较矮小,但长得结实,像运动员一样健美。倘若他不是错误地以为自己处在绝对的安全之中,我的突袭绝不会如此幸运。此刻,尽管恐惧和始终潜伏着的身体崩溃仍然是我最为致命的问题,但我稍稍感觉到了自豪和轻松。

    维托德已经吃完东西了。在短短的时间里,他就能把我的小房间弄得烟雾缭绕。但我这次并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似乎在严肃地思考,如何将尸体弄走。

    “你说的那个采石场的想法不错,”他说道,“只要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尸体弄到车子里,那其他所有的一切都根本不成问题。”

    “现在最好是能把他折叠一下,”我建议道,“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否马上就会变得僵硬。”

    尽管对我如何具体操作感到恶心,但维托德马上明白过来了。他站起来,我跟他进了浴室。

    “你有大的垃圾袋吗?”他问。

    很遗憾,我的垃圾袋都很小,适用于厨房间垃圾桶的那种,因为我家又没有堆积的花园垃圾。我用那块有血迹的浴室垫包住死者的头,用那只最大的塑料袋罩住他的身体。

    “我不是可以拿一床被套吗,”我提出建议,“这样的话,即便有人在楼梯上看见我们,那看上去也以为是大件衣物袋呢。”

    维托德只是说道:“我们试试看吧。”

    我从衣橱里拿出家里最破烂的一条被套。我们俩一起将死者弄成一个蹲着的姿势,他被枪击中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的,然后我们把他放进被套里。这是一个非常不轻便的包裹。维托德试了一下将它举高;他虽然拿得动包裹,但它看上去不像一只装满衣物的袋子。

    “我们还得等一会儿,”我说道,“现在才十一点,还有太多的人在大街上走动,或许楼梯上也还有人呢。”

    那只迪士高突然从客厅里跑了出来,开始使劲地嗅着我们的衣物袋。我重新把它关进卧室里去了,不知怎么地,我在那只狗面前感到无地自容。

    我们坐在一起,商量该怎么办。

    “我们要么选择多森海姆的采石场,要么选择魏恩海姆的采石场,”维托德考虑着说。我怀疑,他产生了某种运动员一样的雄心,去模范地完成这一任务。开路先锋的梦想,在篝火旁歌唱,用小折刀雕刻,毁尸灭迹,扮演强盗和宪兵的角色——如此幼稚的愿望在他的心里未曾枯萎过,它们恰恰在等待着有朝一日付诸行动。还有他那充当大哥的突出天性,他将所有女人视为妹妹,并且牵着她们的手,促使她们去尊重他,他安慰和引导她们。他恰恰就是合适的同谋。除此以外,他的道德和决断力正处于摇摆不定的边缘;在涉及注重实际的决策的速度方面,我要远远胜过他。

    “十二点的时候,我再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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