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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我揣着复杂的心情,做了一道屏风,遮挡并目睹了不可与人见的一场欲望上演并谢幕,因为无爱,所以,无话可说的爱情保持了沉默。

    苏子打电话让过去时,我正绕城乱转,为找房栖身而恨不能撅地三尺。

    苏子盘腿坐在沙发里,玲珑柔软的身体蜷抱着,曲线优美的下巴抵膝,红唇弹性十足,宛如樱珠被摘离枝头的刹那,性感欲滴。

    苏子习惯把电视眺到静音等人,静默中的苏子艳气逼人,像夜色阑珊中的美女蛇悄然回首凝目,没男人抵挡得住,从眼眸干净的少女苏子被追成美艳少妇。

    苏子盯着我大口喝水的样子笑:“别像一匹愤怒的小猹满城找房子了,我家阁楼怎样?”

    说毕,一串钥匙落在桌上:“放心,我是收租金的,你不必担心欠下了还不清的人情帐。”

    我把钥匙捡在手上:月租多少,多久一结帐?

    我和苏子信奉亲兄弟明算帐的友谊,其实,阁楼是一套单独的房子,不同的是斜顶,有开向天空的窗子,躺在床上,能看见大群大群的鸟,穿云而过地自由飞翔,我喜欢。

    几天后,我打开阁楼的门,干净明亮,露台上的藤萝蔓延到房顶,浓绿的叶子拥挤在天窗边缘,空气清冽沁肺。

    于天策出差的日子,苏子蹿到阁楼,和我,躺在地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说男人,说性,说着说着,苏子摸我忽忽做热的脸颊,哏哏坏笑,笑我在性上至今未能脱贫。她说生活是一只杯子,男人是添到杯子里的水,而性是投进水中的苏打,像我这样眼高命恶地不给杯子倒水更不肯加片苏打的行径,在快餐爱情时代,实在是傻。

    “我没遇上可以顺手擒来的苏打。”

    在每个女子的青春都会遇上苏打无数,只是,有些苏打,注定喝下就会伤心损体,我宁肯让杯子空下去。

    我曾向喜欢的男子要过苏打,吻过之后,因我流泪而放弃,他把双手牢牢锁在口袋里,低头说:“美荻,原谅我的冲动,你应被好好宠爱,不适合游戏。”

    这一幕,发生在一年前的北戴河,我和安罗去参加行业会议,他是我的上司,已婚,身边有诸多女子,他的取舍,以不被爱上为第一选择。

    一个吻就会泪流满面、31岁的单身女子,不适宜。

    北戴河的吻,习惯了游戏的安罗转身便可忘记,却是我铭记的忧伤秘密,这个我许多年前到许多年后唯一主动表达喜欢的男子。

    周末,我加班,苏子打电话问是不是可以到写字间找我,她正百无聊赖逛街。

    我说:“好吧,我马上就忙完了,一起吃饭。”

    给时装样板涂上最后一笔颜色,苏子已站在身后,视线跨过电脑,到达安罗时停滞,转而呵呵低笑:“怪不得全球人对加班深恶痛绝你却乐此不疲,原来是有帅哥在此。”

    苏子说话,向来如此,从不对喜欢加以掩饰,我瞪她:“拜托,口下留德好不好?”

    心还是微微跳了一下,如针尖戳中隐疼。

    安罗从电脑前起身,把一次性纸杯推过来:“茶或咖啡,我这里都有。”

    苏子嘟着湿漉漉的唇看我,然后亮出晶莹整齐的牙齿,安罗的眼睛,飞快闪几下,像被璀璨的光芒刺中。

    后来,安罗说:“忙了一天,累死了,我请大家吃饭怎样?”

    若是苏子不来,安罗不会这样提议。

    餐桌上,我的名字在他们的唇间频繁蹦跳,我却游离在他们的视线之外,在这个晚上,一些隐晦的暧昧,需要借助美荻这个名字开始,我端着傻傻的笑,看他们心照不宣,相互中招。

    出了酒店,他们的某些话,已不需要语言表达,眼神来去,就通透到彻底,一侧的我,如花草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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