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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蛊药,弥漫于心。

    我喜欢趴在阳台的窗子上读书,好好的阳光打在我的头发上,很暖,是我想象里的手指在温柔地走过发际。

    他的窗外,偶尔会晒着他的衣服,运动鞋洗得那么干净,可以塞得下我的两只脚,黄昏,他收它们时,会歪着头,望着我笑,暖暖的夕阳盛满他的眼眸:“小丫头,不要趴在窗台上读书,当心一阵风把你刮跑,你太瘦了。”

    不停地消瘦让我看上去像一片随时会被风掠走的叶子,单薄脆弱,妈妈不停地把补品塞进我的胃里,可是没有用,不快乐会以最快的速度抵消了它们。

    爱情蓬勃生长在我的身体里,然后,又被楼道里的曲子淹没,轻细温柔的《泉水丁冬》,是他的门铃,那个女人是没有钥匙的。

    从第一次在楼梯上看见她,我就偷偷而固执地用女人称呼她,尽管她年轻妖冶,那个C杯的黛安芬胸罩就是理由,像一朵暗夜的花,在他的怀里,开放过了的。

    爱情让敌视的滋生不需要理由。

    第二个夏天的初始,我拼命地跟父母争吵,爸爸说:“葛布,爸爸为送你出国读书费进了心思,你为什么要让爸爸失望?”

    “美国太远,我不适应一个人的独立生活,我喜欢我们的城市。”去美国读大学,是我曾经的愿望,而现在,我却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泪水一滴滴落在指上,指甲参差不齐,裸露着伤痕累累的剔透,我在夜里咬着它们哭泣。

    我放弃去美国读书残忍地扼杀了父母的期望,他们痛心疾首,可是,我要留下来守望爱情,哪怕它只能让我疼。

    浅浅的秋天被风卷进这个城市时,一切都已成定局,没人可以更改,父母只有向我的选择妥协。

    我继续留在本市高校读书。

    学校在城市的边缘,我换乘三次公共汽车才能到达,可我,宁肯在凌晨起床赶往学校夜幕降临时辗转回家也不肯住校。

    只是为了经常遇见他。

    在楼梯上常常遇见他,那个潋滟的女人轻笑嫣然,挽着他的一只胳臂,另一只拎着沉甸甸的东西,厨房靠着走廊,她挥舞着葱茏的玉指忙碌在厨房里,炊香关不住地跑出来,他的笑声很爽朗,像秋天的阳光。

    我把目光当作锐利的刀子,把这幸福的一幕,深深地雕刻在心里,用来折磨自己。

    是蜿蜒绵长的绝望,是流淌在我心里的一条河,没有尽头地流淌。

    即便是冬天来了,我依旧趴在阳台上读书,他敲敲窗子说:“小丫头,你不冷么?”

    我瞥他一眼,低垂下眼帘:“我都21岁了,不是小丫头。”

    他咬着香烟看我:“是么,小丫头?看上去,你还是个小丫头。”

    微冷的风里,他暖暖的目光唤起我的忧伤,我不敢看他,害怕刹那的对视我却收不回眼神。

    后来,她叫他进去吃饭,走前,他说:“你在减肥吗?”

    我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在减肥呢,从第一次见你,你就在不停地瘦,虽然排骨美人当道,但是太瘦了有害健康。”

    伤心,或者不被所知的悲愤,一下子就拥挤上来,我仰了头,在初冬的微薄夕阳下,勇敢地盯了他,愤愤喊:“跟你说过了,我没减肥就是没减肥!”

    他并不见怪,踟躇了一下,说:“如果愿意,你可以去健身馆,我在那里做健身指导,我会免费指导得你健康而窈窕。”

    我怔怔地看着他,没说话,很久,隔壁的阳台空荡荡的,偶尔有风跑过的声音,寂寞无边。

    冬天越来越深了,寒冷的空气里到处都是爱情的气息,这个季节,每个人都找到了开始爱情的合适借口,孤单的人不仅是可耻的还是寒冷的,每个人都需要一场爱情用来取暖。在春风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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