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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泪就一滴一串地落下来,总算给流泪找到了合理的借口,穿过眼泪,我看到一个叫盛小美的傻妞,她傻乎乎地等着一个叫廪生的男生来追,等来等去,爱情却已被遗失在等待的路上。我的初恋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了,到了廪生的住处时,吴晓妮的手指很坦然地插在他的牛仔裤腰带扣里,很有暗示姿态。

    廪生租的房子是伦敦腹地的老楼,很结实的传统英式建筑,狭长的窗,厚实的门,大红色的长条地板擦得很干净,垂地窗帘边有一瓶摇曳的插花,一看就不是男生的手打理的。

    廪生只租了老楼中的两问,一间他的,一间吴晓妮的,两张床上的床单都是同一花色,我忽然感觉自己很多余。

    廪生把我的行李箱拖进吴晓妮的房间:“小美,别出去租房子了,你和吴晓妮睡一张床,省钱。”

    我尖叫:“不干。”

    吴晓妮撞撞我的肩:“那——你和廪生睡一张床?”

    接下来,廪生开始用伦敦的房租吓唬我,按周计算,如果我想像在国内一样,有一间自己的卧室和卫生间,请一周付100英镑。

    我吸了一口冷气,在脑袋里飞快地把英镑换算成人民币后,开始虚脱地向廪生的安排妥协,只是,我坚持不习惯和别人同睡一张床,所以,我需要买一张新床。

    廪生嘿嘿笑着,让我先给国内等平安消息的老妈打电话,他去厨房烧菜。

    廪生的手艺真差,我宁肯吃薯片,我愿意在一周吃成胖子,我不必再为廪生的眼球舒适而刻薄嘴巴。

    廪生不在中餐馆洗盘子了,虽然他不是纨绔子弟,却也不必为生计发愁,他来英国只是为了把读研究生的时间缩短而已。在国内,我没通过雅思考试,要从语言学校读起,然后读预科,那研究生证书……

    廪生和吴晓妮历数着即将面临的历程时,我无比沮丧地开始打盹。

    接下来的时间,我像一个小怨妇在家等待廪生和吴晓妮放学回来,由他们带着实地考察华文报纸上吹得天花乱坠的语言学校,稍远一点的,我们搭地铁,近的,廪生骑着心爱的单车替我考察了,每次看到廪生腋下携着两只单车轮子,吭哧吭哧上楼时我就忍不住笑,在伦敦锁自行车是件麻烦又不保险的事,所有骑单车的人防止单车被偷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单车轮子卸下来,走到哪里携到哪里,腋下的轮子像大乌收拢起的笨拙翅膀,这样滑稽可笑的场景,在街上偶尔可见。

    廪生帮我找了一家不错的语言学校,他带我去报到,出来时,他傻乎乎地盯着空荡荡的街面,狠狠地骂了声:“Shit!”

    他放在学校门口的单车架子被偷了,就这样,他携着两只单车轮子,一路晃荡回了住处。

    晚上,廪生狠狠地喝了两瓶啤酒,很没出息地醉了,吴晓妮拉拉我的手说:“走,我带你去社区旧货店买床。”

    到了伦敦后,我和吴晓妮一直抢着睡地板,我抢不过她,只好睡床上,半夜去卫生间要小心翼翼地从她身上跨过去的,有时,地板上的睡袋是空的,早晨她却伸着懒腰从睡袋里爬出来,当我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三岁小孩子,哼,直到现在她还轻视我的智商。

    “我干嘛要买张别人睡过的床!”

    吴晓妮惊诧地盯着我:“乖乖,英国人逛旧货店早都家常便饭喽,连明星都把经常逛格林尼治的周末跳蚤市场当做乐事,你为什么不可以买张旧床?”

    “不买旧货就是不买!”我理屈词穷。

    这时,廪生抬起醉眼说:“吵什么吵嘛,对了,小美,你还没告诉我,在青岛机场安检口,你究竟说了什么?”

    我盯着他,悲愤大喊:“你就那么想知道我究竟说了什么吗?”

    “想,吴晓妮也想。”

    “好吧,我说盛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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