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尚有多少时间上的空档,但据一般常识判断,我能用的时间不会太多了。我估计最多一小时吧。一小时之后,总会有一位女佣会发现尸体,他们会凭车号找到他叫贾道德,于是我要去,或去过的地方,会有警察密探密布。
我在汽车旅馆捡起来那钥匙夹中的第三把钥匙,可以开贾道德公寓的门。我走进去。
男性独居的房子有他特殊的霉味,倒也不一定因为隔夜的烟头烂在烟灰缸的关系。贾道德的公寓就有这种味道。
我快速四周望一眼。
这里有不少玄学中的书。一本书书名叫︽命运之轮︾,一本书叫︽远东哲学︾,另一本叫做︽赎罪与羯磨︾是谈因果报应的书。
写字桌上了锁。我再用钥匙夹中的钥匙来配,没有什么困难,因为只有一把钥匙是这抽屉的大小。
我打开抽屉,抽屉中有如打翻了的苹果派。他有一本以ABCD为序的档案册﹒其它抽屉有信纸、信封、复写纸和邮票。桌上有盖子打开的手提打字机。
我把F开头的档案打开,找到他写给费巴仑信的副本。接下来我发现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东西。那是一封写给费巴仑太太信的复写本。日期是两天前,地址正是费家。信封上写着:‘私人信件,亲启。’
我把信仔细读一遍。一切都糟了。
信是这样写的:
我把复写纸副本折起,放入口袋。我看一下腕表,匆匆搜索桌子内容。我知道我冒的险可大啦。然而,我的原则是为客户可以两肋插刀。事实上,不冒险也办不成案。
我找到一本皮面记事本,六乘九寸大小。我打开一看,是本日记,我把他放入口袋中,其它已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了。
我擦掉一切可能留下的指纹,离开公寓。我走过一家行李物品店,买了一只手提袋,把信的复写本、日记和钥匙夹,全部投入行李袋内。
我乘出租车到一家大的超市,把行李放在付钱自动存物柜里,把钥匙封在一只信封里,把信封和小费交给附设快餐部一位服务小姐,要她保管到我回来拿为止。
现在,我身上无‘物’一身轻。即使有人脱光我衣服来搜,也搜不出一件罪证来。
我没有用我租来的车,而乘了一辆出租车来到西利亚公寓。
我很想看看苗露薏,在她知道出了这种变化后,她的脸色如何。
我踮起脚尖,轻轻走过裘豪西的三一六公寓房。我经过时,闻到气窗上飘出来煮咖啡的香味,想来裘豪西起晚了,正在准备起来的早餐。
我按三二九公寓房的门铃。
苗露薏在房内问道:“什么人?”
“赖唐诺,”我说。
她犹豫了一下,我听到门闩拉开声,门上炼条拉开声,而后门被打开。
苗露薏没有化妆,穿一件家居服,脸色自然,还真有点天真无邪的感觉。
“可恶的私家侦探,这不是拜访一个女孩的时候啊!”
“你不是已经起床,穿着整齐了吗?”
“我那里穿着好了,只是胡乱穿了件衣服而已。”
“你还是要我在这里讲话,每个人可以听到,还是进去说话?”
“还有一种第三类选择。”
“什么?”
“你根本不讲话。”
我微笑地说:“我们打个赌。”
“什么赌?”
“你打赌我绝找不到贾道德。我赌我找得到。好吗?”
“你已经找到了吗?”
“找不到就我输。”
“我们赌什么?”
“不知道。”我说:“我们赔什么好?”
“进来!”她邀请道:“我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