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受乡民祭祀。因她是在临水除去白蛇精,故尊称为“临水夫人”。二妈叫林纱娘,三妈叫李三娘,相传她们是靖姑的同师姐妹,曾结拜立誓为民除害,故被同祭一庙。
“注生娘娘”则是专掌生男生女的神明。传说男人是一棵树,女人是一株花。这株花注定要开几朵花,开红花生女,开白花生男。男女成婚后,由注生娘娘负责安排他们生男或育女。信徒们要男要女,可请注生娘娘“通融”一下,换朵白花或红花,这叫“移花换斗”;若婚后不育,也可请注生娘娘通过“栽花换斗”的办法,给你儿女。可见注生娘娘的“权力”非同小可!
照料胎儿是花公花婆的事。孕妇如同含苞待放的花蕾,花公花婆负责浇水、施肥、除虫。他们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于是请来36位乌母(又称“床母”)协助,负责照顾婴儿不致患病、受惊吓或玩水溺死、玩火灼伤等等,如同看护孩子的“保姆”。
这套掌管人间生男育女诸事的“卫生保健机构”不可谓不严密!这在医疗卫生事业十分落后的古代,对于一向注重“传宗接代”、重视亲情的中国人来说,当然十分重要。因此,不仅渴望生育的人家经常要到注生娘娘庙去虔诚拜拜,就连有了婴儿的家庭,也在孩子的床前摆上供品,烧香祭拜乌母,请她们妥为照料自己的婴儿。
艺匠们依据民间的这些动人传说,精心雕塑出一群充满母爱、逼真传神的女神像:临水夫人就像中国画中的仕女,清瘦秀丽,青春焕发,似乎浑身蕴藏着降妖伏怪的无边法力;花公花婆则看似一对吃苦耐劳、劳碌一生的老夫老妻;注生娘娘的造型介乎于妈祖与临水夫人之间,体态适中,平易近人,似乎很容易“通融”的样子;比较特殊的是乌母们的造型,她们一改中国画仕女轻盈、纤弱的神态,个个体态丰满、健壮结实,脸庞圆厚,眼、鼻、嘴的线条全然是敦煌壁画中菩萨的韵味。她们有的怀抱婴儿,有的手牵幼童,有的甚至坦胸露乳、正在给婴儿喂奶,虽然表情不一,或忧或喜,但都流露出深沉的、人间最可宝贵的慈母之爱!
“土地公”即中国民间信仰的地方守护神“土地神”,而在闽台两地则多称“土地公”或“伯公”,“福德正神”则是它的尊称。
据古文献记载,我国古代很早就有祭祀土地的仪式。《礼记》中说:“天子社稷皆大牢,诸侯社稷皆小牢。”所谓“社”即“土神”,“稷”即“谷神”。天子祭社稷(即祭地神)十分隆重,以牛、羊、猪“三牲”(即“大牢”)祭之;而天子以下的诸侯也要以羊、猪“二牲”(即“小牢”)祭之,至于一般官吏和平头百姓是没有资格祭祀地神的。只是到了后来才逐渐演变,成了民间的普遍信仰,无论谁都可以祭祀土地神了。
土地神既然是“守护地方之神”,认为它能生养万物,这在农业社会中自然是极其重要的神明。大陆民间对土地神的信仰可谓深入人心,只要有人居住的地方必建有“土地庙”。早期从大陆移居台湾的先民,胼手胝足开发台湾,自然要祈求土地神恩赐他们五谷丰登、合家平安、人畜两旺,对土地神的信仰自然也从大陆带进了台湾,于是出现了“田头田尾土地公”之说。现在台湾的土地公,多得简直无法统计,不仅田头田尾而且街头巷尾到处都有土地公。
台湾土地庙之所以这么多,是因为人们相信,土地公除了能使五谷丰登之外,还能镇压鬼神,保佑人发财赚钱,故而不仅农民崇敬土地公,祭祀土地公,就连矿业界、建筑界、渔业界、商业界以及金融界人士也仿效农民,都纷纷祭祀土地公。尤其是建筑业的工程人员,天天都在大兴土木,对于掌管土地的神明土地公当然格外敬畏。为盼工程能顺利进行,不会发生意外事故,在开工破土之时,必要祭拜土地公一番。也正因为如此,除了土地庙外,台湾的其他庙宇里也必祀奉土地公为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