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笨,那样呆,那样容易受骗,我……”
我说:“她要找她的亚莫叔。白莎,亚莫叔……你还不了解。”
白莎眨了两下睫毛,说道:“你的意思,那个谋杀柏马锴的是……老天!真他奶奶的。”
白莎无言地瘫坐在椅子里。
“只此一人,别无分号。”
“我该被打屁股!”白莎含糊地说。
我不吭气,让白莎头脑清醒地想一下。
突然白莎猛摇她的尊头,好像要摇掉什么东西似的。她说:“唐诺,这怎么可能!一个太太进来说要找她丈夫,几分钟之后另一个人进来说要找亚莫叔。最后发现亚莫叔谋杀了那个丈夫。两件案子在同一小时内都找到我们这个侦探社来……唐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是件很有兴趣的案子,你有柏岱芬电话号码?”
“就在这里。”白莎说,“我特地给你记下来,要给你的。”
我拿起她交给我的备忘纸,请接线小姐给我一个外线。我自己拨柏岱芬的电话号码。
过不多久岱芬好听的声音来自电话彼端。
我说:“我是赖唐诺。”
“唐诺。”她喁喁地说,“我要你到这里来,人家有事和你商量呀!”
“目前实在忙得没有空呀。”
白莎戴了大钻戒的手快速地挥动着,叫我出门,意思要我去看她。
“但是,唐诺,”岱芬说,“怎么说凑一点时间就可以了。”
“不是现在。有什么困难吗?”我问。
“唐诺,看了报纸吗?”
“没能全看。”
“他们把谋杀我丈夫凶手的照片登了一张出来。”
“怎么样?”
“唐诺,我看到那照片吓了一跳。我以为他们弄错了,把我丈夫照片注销来了。”
“有点像,是不是?”我问。
她叫道:“有点像?!他们简直是双胞胎。唐诺,有一件事一定要办。”
“什么?”我问。
她说:“我不愿意在电话里说出来。我甚至不想说,想都不愿想。这可能一直是个大骗局。”
“先要问你件事……你开什么玩笑,给我一张照片,说是你和你先生,事实上是你和盖亚莫!”
“没这种事,我怎么会那么笨?”
“那是怎么回事?”
“我的丈夫可能在玩什么花样。他可能是假装被谋杀了,事实上,他杀死了那个搭车客,而自己和金发女郎跑掉了。从此之后,他做的一切都是设计好不让别人来追踪的……电台广播说这个人拿了他的支票本、驾照等埋在内华达汽车旅馆后面一个洞里……你没听到把现钞埋掉吧。他只是要把这些证件埋掉,留在身上到底是不妥的。”
“假如他设计好一个诡计想骗保险公司。”我说,“他就不会把这些东西埋掉,他会把这些东西留在他杀死的搭车客身上。再说,警方已取过指纹了。指纹是你丈夫的。”
“好吧。”她慢慢地说,“算我异想天开。我反正想到什么就告诉你,我知道这说法不太合理,但是……唐诺,这件事有很多地方不对劲。”
“像什么地方?”
“我也说不上来。”
“所以要付我钱叫我去找出来?”我问。
“这是我脑中在想的一件事。我……我要完完全全的确定,唐诺。”
“多少确定?”我问。
“绝对的确定。唐诺,我对任何人也不会说起,但我愿意告诉你,因为你会体谅人。马锴是个狡猾会玩阴谋的人。设计这样一个案子正适合他的习性。他还可以冷眼在暗里看我。很可能现在就有私家侦探在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