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朋友。”
“你和你先生两个人的朋友?”
“是的,马锴是喜欢热闹的,他有很多朋友,而且……”
我说:“而且每个朋友要你过他们给你规定的生活。有的男人会动你脑筋,有的女人会说东道西……总之你怎么做她们都有话说。你老在家悲伤,她们会说,‘瞧,她死了丈夫像天塌下来一样,她丈夫在的时候对她又不见得太好。悲伤有什么用,先生会活回来吗?’”
她两眼眯起点着头。
“但是,”我继续说:“你要是放得下,开朗一点,情况又不一样。你的朋友都是年龄相似,一对对的。你这位美丽有钱的寡妇夹在里面,太太们会忌你,不和你往来,免得先生被你抢走了。如果你向圈外发展,找外面的朋友,她们又会说:‘老天,小锴的尸骨还未冷呢,她已经等不得了。’如何,如何。”
岱芬一声不响,想了几秒钟,她说:“唐诺,你是对的。我现在觉得当初找你们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没有错……”
电话铃响。
她蹙眉看这电话,说道:“你真认为我非常好看吗?”
我说:“你当然好看。我相信你们的已婚朋友当中,没有一个可以和你的身材来比的。”
电话仍在响。
岱芬做了个无奈的手势,站起来走向电话。她拿起电话说,“哈啰。”过了一阵又说,“是的,我是柏太太。”
她不出声好多秒钟,电话对侧不断传来声音。之后她说:“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柯赖二氏私家侦探社的侦探赖唐诺,已经把这件事告诉我了……目前我不太舒服。能不能给我点时间让我适应一下,我……我现在不想接见人,一切……过几天再谈……我知道,……但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好,我请赖先生和你讲话。”
她向我点点头,把电话拿给我。
我拿起电话,一个声音说道:“我是︽论坛报︾的贾可法。我们在写一篇社论,有关一个柏马锴被搭便车的谋杀,请问你能告诉我们什么?”
“没有经柏家许可,我不能说呀!”我说。
“现在可以请求呀,我们一定要这故事。我们又不愿去打扰新寡妇。放心……我们不写很多,至少今天不会要太多。这死者是生意人,有本地背景,不登这消息不行。”
“想登多少?”
“老天,赖,我也不知道。完全看事实本身。故事多就多写一点,还得看总编抹掉多少。”
我向岱芬看看。用手捂住话筒,问她:“给他多少?”
她说:“一切由你作主。我交给你全权处理。”
我对电话说:“好,我把事实告诉你。柏马锴本月五号开车回洛杉矶。他从卡文镇给他太太寄了张明信片。他在卡文镇让一个男的搭便车者上车,在到中溪河之前,他又让一个女的搭便车者上车,那女的是一个身材好的金发女郎。他从中溪河又给他太太打了个电话。
“五个小时之后,他太太收到一个女人从罗密里打来的电话。女人说柏马锴在距罗密里十里的地方因爆胎留在当地。她会找部拖车去救助他。
“以后再没有人见到柏马锴。
“过了一阵柏太太担心了。她打电话到罗密里两家修车厂,但都告诉她没有人来要求修车。
“昨天肯恩郡的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对附近山路详细一查,发现了一具尸体。我相信现在已被证实是柏马锴。有人用千斤顶的手柄打破了他脑袋。千斤顶是柏先生自己的。
“车子在全面追查令发出后被找到了。是在加州桥港附近的公路上找到的,车头向着内华达州方向。警方认为车子停在那里只二十四小时左右。
“贝格斐的代理执行官得到一个消息,知道柏马锴所带在身上的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