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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尸体被装入一个透明塑料袋,搬上了一辆运尸车。郡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在贝格斐的代理执行官走向我,我现在知道他叫胡海威。

    “胡先生,现在干什么?”我问他。

    “现在。”胡海威说,“我们查指纹,我们全面追查柏马锴的汽车。本来这件事早就该做了。你怎么会没想到?”

    “我想到过。”

    “为什么不做。”

    “因为没有人叫我做。”

    “也没有人叫你跑到这里来找尸体吧,是不是?”

    “情况不同。”

    “你什么意思?”

    我说:“假如柏马锴是和金发女郎情投意合要躲起来玩几天,警方公布这样一个全面追查令要找他车子,他和他金发女郎在公路上开车就可能被摔旗拦了下来。而当他把驾照拿出来,并说他因公在旅行,驾的是他自己的车,说他边上的金头发并不是昨天、前天或随便是哪一天他对太太说的那个便车客,而是一个小时前在路上搭车的。他叫他们警察多管管公事,少去听别人太太的小报告。甚至他说上次说带了个金发搭车者只是夫妻间的小玩笑……”

    “我懂你的意思了。”胡海威说。

    “现在,我们从另一角度来看一下。”我告诉他。

    “什么?”

    “一个女人,打电话给柏太太说车子不能动了。说她会自罗密里叫一辆拖车去修车子,使柏先生能回家。假如她打完电话后没有回车子去,她就一定要继续搭便车向前走。”

    “但是。”胡海威说,“你告诉我根本没有人那时候找修车厂请求修车呀。”

    “我不是这样说的,我说没有一个修车厂记得派出过拖车出去。再说得明显一点,没有一个派拖车出去的修车厂记得这件事。”

    “你心里有什么主意?”他问。

    我说:“假如根本没有爆胎,那个打电话女的,不管她是什么人,是在说谎。她没有理由说谎,除非她也和谋杀案有关。这样,男的搭便车客就没有问题了。”

    “也不一定。”胡海威说,“说不定两个人是一路的。”

    “机会不多。”

    “你有什么高见?”胡问。

    我说:“你们这里有没有测谎仪和会使用它的人?”

    “有的,干什么用?”

    “就在今天晚上,”我说,“在新闻漏出去之前,我们去那两家修车厂,把那两个人弄上测谎仪。”

    他眯着眼睛看我。

    “这样的话。”我说,“假如两人中有一个在说谎,我们就可以把金发的搭车者排除在外。我们便可推断,柏马锴被遗弃在路上,和一个男的搭车者在一起。车厢是打开的,千斤顶是拿出来了,千斤顶的手柄在男的搭车者手里。”

    “这样说来,车子是怎样修好的呢。”

    “当然,备胎没有破,只是漏光了气而已。有人开车经过,车里有打气筒,你要是车里有打气筒,会不会借给人用?”

    “当然,我会。”

    “你会站在自己车旁,看他们把备胎气打起来,让他们把打气筒放回你车厢,在听句谢谢后就自己开车走人。你当然没有必要继续待在那里,把两只手插在口袋里,看他们把打好气的备胎换下,千斤顶拿下,把换下来的破胎和千斤顶放进车厢,再发动车子上路。”

    他说:“你说得不错。我打电话联络,由你决定先测试哪一家。”

    “那个年轻的。”我说,“这一家叫日夜修车厂,他身上有刺青。可能服役的时候是水兵。他小床四周都是裸体剪贴画,清晨的时候,来个金发女……”

    他说,“我懂了。你说测谎仪,就测谎仪侍候。”

    他用无线电叫一个人带测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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