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可能是因为他看到这个人缩在后面,正好躲在亮光的边缘。”
“你怎么办?”
“我告诉他,有一个人在这里等了半小时希望搭便车,我来看看,是否仍在附近。我说假如你真心要找人来开车我可以替你找一我。他说他是真心的。他说是去雷诺。”
“你不见得会记得这位兄弟的姓名吧?”
“记不得。他过来,把他共济会员证给我看看,说出自己分会,我们就握手。那时我还不知道他要什么。心想也许是打秋风。我下定决心,要是他说出口来,我就告诉他,全美有一千多万共济会员,凭我的收入,不能叫太太孩子饿肚子,自己去和他们共济。”
“之后呢?”
“之后那个开豪华车的人说,他要看一下那个人再决定要不要冒这个险。我告诉他我来找找看。我故意向不同方向磨菇一下,而后走到阴影里的他面前。叫他自己过去和开车的谈。我想开豪华车的人一定对他印像不坏,因为他让他上车,车子开走了。”
“那个开车的,当然也没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字啰?”
他向我笑笑:“不要以为我笨,在交涉过程中我也怕万一人心隔肚皮,出点事可不太好。那个人开的‘路来赛’非常漂亮,穿得也好……我抄下他牌照号了。”
“抄下的还在吗?”
“赖,你查三查四,是不是真出事了。”
我看看他眼睛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有事,也许没有。但是知情不说只能坏事,不会有利。”
“对谁不会有利?”
“对你自己。”
他想了一下说:“拜托你一件事,除非必要,不要说出消息来源,让我置身事外。”
“我当然不会拿来广播,这一点请你放心。”
他问:“到底怎么啦?那家伙不是好人?抢钱了?”
我说:“我想不是的。但是不知道。目前只是想请他做证人。”
“他做错了什么。”
“可能没做错什么。”
“你不太提供消息。”他说。
“任兄弟,我是个侦探。我是找消息而不是传播消息的。你想要知道新闻,该读报纸,收音机或电视。”
“但是,你老问我问题占我便宜。”
“我找你就是从你这儿得到消息,这消息你是一定要说出来的。有人吃敬酒,有人吃罚酒。你现在自己说出来,我不必请警方去问你老板。你现在不说,这里的报纸明早也会注销来。”
“那家伙干什么了?”
“也许什么没干。不骗你,我的兴趣是那个开‘路来赛’车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曾在这里停车?”
我指指他们那个放一大堆明信片任人取拿的架子。架子上面一块块子写着:“已贴邮票的纪念品,可随意取用。”
这使他感觉上好了一点。他说:“好吧,我来看看找不找得到到车号的纸。我曾保留了好几天,好像怕会出事似的。过了不少天我准备抛掉的,但我知道我没抛掉。我想是在收款机里。”
他带我走过去,在收款机上按那个“无交易”的钮,打开现金抽屉,在一个好多收据纸条的格子里翻着说:“抱歉,不在这里。赖先生,我以为……喔,有了,在这里!”
他拿出一张纸条,上面有字写着:“路来赛,最新型,NFE八○一。”
“这是你的笔迹?”我问。
他点点头。
我对他说:“在这里写上你写这张纸的日子。是五号。”
他点点头,把日子写上。
“现在。”我说,“在这里写上今天日子和你的签字。”
他照我告诉他的做了。我把纸条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