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驾着克里斯勒开了约二十公里,找到一户远离人烟的农户,白鸟离开公路,朝那家农户开去,此时,后座上的阿兰和莫里斯还活着。
那家农户的储藏室门没关拢,里面停着微型卡车、拖拉机,白鸟把车开进院子里,熄了火,拨下车钥匙后跳下车,打开行李箱把冲锋枪和子弹夹放了进去。
阿兰和莫里斯似乎巳失去了逃跑的能力,白鸟关上行李箱盖,朝主屋的正门走去。这时,正门开了一条缝,昏暗的灯光从里面射了出来,一支连发的散弹枪从门缝中戳出。
“站住!”门内一个年轻小伙子大声喝道。
“我那车汽油快用完了,能不能让些给我?”白鸟说。
“这儿不是加油站,半夜三更地来吵醒别人,走,你快走吧!”屋内的小伙子愤怒地说。
“你这么混嘛?一公升给十个法郎怎么样?”
“你是疯了怎么的?”
“没疯,有车总比走路强啊,我只要五公升就行,你可以赚一笔喽。”
“五公升五十法郎?”
“对,有五公升,也许能开到加油站。”白鸟说。
门开了,年轻小伙子把散弹枪抱在胸口,枪口朝天,脸上露出(亲热的)笑容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睡衣。
“先生,你真的没油,我就分点给你。”小伙子说。一公升卖十个法郎几乎等于市价的十倍。
“你真是帮了大忙啊,行啦,你别过去。”
“我家里备着个大油桶,你要十公升、二十公升都行。”
小伙子傻笑着朝储藏室那儿示意了一下。
“那么就给三十公升吧,这车是油老虎。”
“好哇,先生,”小伙子看了一眼克里斯勒的特大车身,准备靠过去,当他从白鸟身边走过时,白鸟举起右手猛击小伙子的脖子,小伙子象被雷击中似地全身抽搐着昏了过去。
白鸟取过小伙子扔在地上那把法国制造的散弹枪,御下枪膛里的子弹,然后又从小伙子的睡衣口袋里搜出四颗子弹,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这时,门口又传来一声大叫:“干什么!”一衣着不整、身材魁梧的老头走了出来。
“别动!”白鸟把散弹枪的枪口对准那老头。
“你要干什么?强盗!杰恩他怎么了?”那老头站住后大声喊道。红脸膛气得发紫。
“我不是强盗,只想借你这屋子用用,就一小时。”
“住嘴!你这杂种。”那老头抓起竖在门边的叉干草的三齿钗朝白鸟刺过来。
白鸟万般无奈地朝他放了一枪,散弹枪射出的散弹打在那老头的脚边,扬起一阵尘土,有几颗跳弹击中了那老头的脚,那老头“砰”地一声跌倒在地,双手揉着伤口惨叫着。
“我叫你老实点,可你非要逞能。”白鸟说。
“你要把我老婆、媳妇怎么样?”那老头在地上打着滚嚷道。
“噢,屋里还有两个女人?你甭担心,只要别瞎闹,我不会伤着她们的,你把她们出叫出来。”
“混蛋!你休想要我照你说的去做,你这狼心狗肺的。”那老头嘟哝着。
“那我就不客气喽。”白鸟对准老头的耳朵飞起一脚,把他踢昏了。
白鸟给散弹枪上了一颗子后进了正屋,屋里的摆设虽俭朴,但那些家俱倒全都是在古董商店卖得出高价的祖祖辈辈留下的老古董。
吃饭间里摆着一张制作粗糙的长桌子,左右两间关闭着门的象是卧室。
“都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就杀了你们家的主人。”白鸟叫道。白鸟话刚说完,左右两间房门开了,走出两个女人,左边那间卧室出来的是个干瘪老太婆,而从右边那间屋里出来的年轻姑娘象是杰恩的老婆。看上去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