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游戏。他有很长时间呆在东海岸,眼下暂居在硅谷地区的某个地方,具体地点尚不确定。我们认为,他曾在艾尔卡米诺雷尔商业大街戏剧用品公司里买过乔装打扮用的材料。这是一个犯罪倾向日趋严重、听凭欲望驱使、明知故犯、精神变态的反社会者。他与现实社会完全脱离,把自己的所作所为仅仅视做一种大规模的电脑游戏。”
吉勒特大为吃惊。这位警探背对着白板,居然把上面写的所有线索一字不拉地全背下来。黑客意识到自己看错了这个人。刚才那些时间里,毕肖普似乎老是心不在焉地看着窗外或地上,而实际上是在心里默记那些线索证据。
毕肖普低下头,眼睛仍看着大家。“我不想再失去组里的任何伙伴。因此多加注意,留心身后动静。不要轻信任何人——包括你觉得自己认识的人。务必对一切都做如此假设:眼见未必为实,外表所呈现的并非其实质。”
吉勒特不自觉地同大家一起纷纷领首表示赞同。
“现在——说一说被害人……我们知道,他专挑难以接近的人作为袭击对象。比如有保镖或者有安全系统保护的人。越难接近越好。我们在预测罪犯行踪时,一定要牢记这点。我们将按照总的调查计划进行。拉米瑞兹和莫根,我要你们俩负责帕罗阿图市安德森案的犯罪现场调查。尽可能询问每一个进出密立根公园的游客。鲍伯和我还没有机会去找那个可能在列拉·吉伯森被杀的餐馆外面见到罪犯车子的目击证人。这是我们俩接下来要完成的任务。怀亚特,你负责调查工作的计算机这部分。”
吉勒特摇着头,不敢肯定是否听清了毕肖普的话。“对不起?”
“你,”毕肖普着重道,“负责调查工作的计算机部分。”此外,没再说其他解释的话。史蒂芬·米勒没有吭声,只是冷冷地用目光盯着黑客,同时毫无目的地重新整理起桌上零乱堆积的磁盘和文字资料。
毕肖普问:“是不是要提防他窃听我们的电话?我是说,安迪就是因此被杀的。”
帕特丽夏·诺兰说:“我想,是会有这种危险。可是凶手得监控几百个频率才能找到我们的手机号码。”
“我同意,”吉勒特说,“而且即使他闯人交换台计算机系统,他也得成天头戴耳机,坐着窃听我们的谈话。他不像是有这么多时间干这种事的人。在公园里他离安迪很近,所以能盗取他的频率。”
另外,事实是即便知道有这种危险也无能为力。米勒解释道,虽然计算机犯罪调查组是有一台扰频器,但那只有在电话另一端的来电者也同时有一台扰频器的情况下才能起作用。至于安全保密手机,米勒只说了一句:“它们每部高达五千美元。”之后便一声不吭了。那意思很清楚,这种昂贵的玩具不在也永远不会在计算机犯罪调查组的预算中出现。
接着,毕肖普派来自总部的警察拉米瑞兹和提姆·莫根出发去帕罗阿图市。他们离开后,毕肖普问吉勒特:“之前你曾经告诉安迪,你认为自己有可能找到罪犯进人吉伯森女士计算机的更多线索?”
“一点不错。不管这个家伙做了什么,都会在地下黑客界里引起一些骚动和议论。我要做的是上网并且……”
毕肖普用头指指一台工作站电脑。“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半小时后给我报告。”
“就这些吗?”吉勒特问。
“可能的话再短些。二十分钟。”
“嗯哼。”史蒂芬·米勒动了动。
“有什么事?”毕肖普问。
吉勒特以为这位網絡警嚓是要对他不受重用发牢骚。
“可是,”米勒提出异议,“安迪说他绝对不能上网。而且法院裁决也不允许他上网。这是他刑罚的一部分。”
“这些都没错,”毕肖普说,两眼扫视着白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