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又增添了一些资料。
安德森点点头,对这一建议表示赞同。谢尔登给在圣何塞市的凶杀案调查总部打去电话,让他们派一些州警分头去查查看那块胶到底是不是演戏用的胶水。
弗兰克·毕肖普脱去皱巴巴的外衣,小心地在椅背上挂好。然后双手交叉,盯着照片和书写板。他的衬衫又从裤腰里滑出来,鼓在胸前,脚上穿的是一双尖头靴子。吉勒特在加利福尼亚大学伯克利分校上学时,曾经和朋友们在聚会时租借过一部裸体色情電影——五六十年代拍的专供男孩子看的色情電影。其中一个演员的打扮就跟毕肖普一模一样。毕肖普从谢尔登手里拿过犯罪现场调查报告,翻看起来,随后抬起头。“餐馆服务生说,被害者喝的是马提尼酒,凶手则是低度啤酒。凶手付的账。只要能弄到账单,就可能取到指纹。”
“你准备怎么弄到账单?”这回发问的是大块头的史蒂芬·米勒。“那个餐馆服务生恐怕昨晚就已经把它扔掉了——和成千张其他账单一起。”毕肖普朝吉勒特点点头。“我们得找些警察照他说的做——钻进垃圾箱。”他转向谢尔登,“让他们到餐馆垃圾箱去寻找一张一杯马提尼和一杯低度啤酒的收据,上面打的时间差不多是晚上7点30分。”
“那要花许多时间。”米勒说。但毕肖普没理他,而是朝谢尔登点点头。谢尔登拨通电话,执行他的建议。吉勒特这才意识到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旁。他望望大家,个个都是衣着整洁,头发清爽,指甲干干净净。他向安德森请求道:“这么说还要几分钟计算机才能拿过来……不知你们这里有没有浴室?”
安德森用力拽了拽穿过耳环孔眼的耳垂,哈哈大笑。“我正不知该怎么提起这件事呢。”他朝莫特说:“带他到员工更衣室去。注意看紧他。”
年轻警员点点头,领着吉勒特沿走廊走去。一路上他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话题首先是Linux操作系统。它从著名的Unix系统变化而来,如今已有许多人开始用它来取代视窗操作系统。他热情洋溢地说着,这方面的知识懂得很多。
接着他告诉吉勒特计算机犯罪调查组是刚成立不久的机构。前后算起来还不到一年。莫特解释说,这个“网络高手小队”无疑还需要再增加六个全职警察,但预算不许可。案件多得令他们应接不暇——从侵人电脑系统到网络跟踪,到儿童色情,到侵犯软件版权——工作任务越来越重,呈逐月上升的趋势。“那你干吗要加入?”吉勒特问。“我是说计算机犯罪调查组。”
“想寻找一点刺激。我是说,我喜欢计算机,自以为在这方面也有些才能,可是想方设法仔细搜索软件代码,寻找侵权证据和我原先料想的完全是两码事。知道吗,我原以为这工作会很刺激。”“琳达·桑切兹怎么样?”吉勒特问,“她也是个电脑高手吗?”
“不能算是。她非常聪明,但并非生来就喜欢计算机。她来自萨利纳斯,就是那个被称为‘葛苍城’的西部城市。从事社会福利工作,又决定上警校当警察。她的搭档几年前在墨西哥的蒙特雷市被人残酷枪杀。琳达有两个孩子——一个就是马上要当妈妈的这个,另外还有个女儿在读高中;丈夫是美国移民局的特工,老不着家。于是她决定过一种相对平静的生活。”
“与你正好相反。”
莫特笑出声来。“我想是吧。”
吉勒特冲完澡,刮去胡子,擦干身子后,莫特给他拿了一套自己锻炼时穿的衣服放在凳子上。这套运动服上身是T恤衫,下身是黑色宽松长运动裤,外加一件保暖风衣。莫特比吉勒特矮,但身材差不多。
“谢谢。”吉勒特穿上衣服。这个澡洗去了他瘦瘦的身躯上一层特别的脏东西:监狱的残留气味,令他顿时感到神清气爽。
回到主大厅的途中,他们经过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