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那边会派一个顾问过来,她名叫帕特丽夏·诺兰,是一位因特网和网络系统专家。她马上就到。”
“是警察吗?”
“不,是平民。”
米勒插了一句:“我们一直使用商业公司安全部门的人员。科技发展日新月异,我们无法跟上所有的最新动态。罪犯总是比我们领先一步。因此只要可能,我们总是设法请一些私营公司的咨询人员协助工作。”
托尼·莫特说:“他们通常也很乐意提供协助。如今,在履历表里写人协助警方抓捕黑客的经历已经成为一种真正的时尚。”
安德森问琳达·桑切兹:“那个名叫吉伯森的女子的计算机在哪里?”
“在分析实验室里,头儿。”中央大厅外面蛛网一般分布着许多黑洞洞的走廊,琳达朝其中一条领首示意。“负责犯罪现场的两位电子技术人员正在取它上面的指纹印——想看看罪犯是否曾经闯人她家并留下一些有用的潜指印。应该再过十分钟就可以结束了。”
莫特递给弗兰克·毕肖普一个信封。“这是给你的,几分钟前刚到。是案发现场初步调查报告。”
毕肖普用手指背拂了一下纹丝不乱的头发。吉勒特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他喷了很多定型水的头发下面梳子的齿印。毕肖普扫了一眼里面的内容,没说什么,转身把薄薄一沓文件递给谢尔登,把衣服往裤腰里又塞了塞,然后靠在墙上。
身材粗壮的谢尔登打开文件夹,看了一会儿,抬起头。“目击者报告说,罪犯是一个白人男性,中等身材,中等个头,穿着白色裤子,浅蓝色衬衫,系着一条上面有卡通图片的领带。二十八九或三十出头的年纪。据餐馆服务生说,他看上去和所有到那里去的电脑高手没有两样。”谢尔登说着走到白色书写板前,记下这些线索。随后又继续说道:“他的公司标识牌上写着‘施乐公司帕罗阿图研究中心’的字样,但我们肯定这是假的。没有任何可靠线索证明那里有谁值得怀疑。他留着山羊胡子。金黄色头发。另外在死者身上还发现了一些磨损的蓝色斜纹棉布纤维,与她身上穿的和家里橱柜里的衣服都不吻合。也许是罪犯留下的。凶器很可能是一把带锯齿刀尖的卡巴①军用刀。”
托尼·莫特问:“你怎么知道的?”
“死者伤口形状与这类凶器吻合。”谢尔登继续看调查报告。“死者在别处被害,之后扔到公路边。”
莫特打断他。“他们怎么知道?”谢尔登稍稍皱了皱眉头,显然不希望扯开话题。“现场未发现大量血迹。”莫特会意地点点头,金黄色的长发随之舞动,似乎在记录下这条信息以备后用。
谢尔登回到原先话题:“抛尸现场附近没有人看到什么……”他用尖酸刻薄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这些人一贯如此……现在,我们得设法查到凶手的车子——他和列拉走出餐馆后有人见到他们一起往后停车场走,但谁也没见到他的车子。负责犯罪现场调查的人还算幸运;餐馆服务生记得罪犯曾用餐巾包裹啤酒瓶,我们一位现场勘查专家在垃圾桶里找到它们。但瓶子和餐巾并未留下指纹。化验人员倒是在瓶嘴上揭下一块像胶布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一时还看不出来,只知道那东西无毒。可它跟化验室资料库里所有的东西都对不上号。”
弗兰克·毕肖普终于开了口:“去戏剧服装商店看看。”
“戏剧服装?”安德森反问。
毕肖普应道:“也许他需要乔装打扮一番才能使自己看起来像他要冒充的威尔·伦道夫这个人。有可能是粘假胡须的胶水。”
吉勒特同意这个观点。“出色的伪社会角色为了骗人,总要乔装打扮一番。我有些朋友甚至还缝制过全套的太平洋电话公司线务员制服。”
“太好了。”托尼·莫特对毕肖普说,他的继续教育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