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勋章。
“这件事你告诉警察了吗?”
“当然,毫无隐瞒,所有事都向他们说了。他们认为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因为他们很熟悉那块牌子。他的名字是斯坦利·多赛特,已经拿着那块牌子在新英格兰游荡了好多年了。现在想来,我也如此。”
“以前有暴力犯罪的前科吗?”
“有几桩,”莫内特说,“主要是斗殴。他曾经在酒吧里把一个男人打成重伤,进过好几家精神病院,包括奥古斯塔的静山疗养院。我想,警察并没有把所有信息都告诉我。”
“你想知道吗?”
莫内特思考了一下,回答:“不。”
“警察还没有抓住他。”
“他们说这只是时间问题。他们说他智商不高。不过,他的智商足够把我骗了一回。”
“他骗你了吗,孩子?或者说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人听吗?在我看来,这似乎才是问题的关键。”
莫内特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他不知道从前是否诚实地在心中搜索过答案,但他觉得自己此刻正在这样做,而且是在亮光的照耀下。他并不喜欢在里面找到的每一样东西,可是搜寻?是的,而且不忽视所看到的,至少不去刻意忽视。
“我真的以为他是聋子。”他终于回答。
“你的妻子和他的情人死了,你高兴吗?”
莫内特的内心立刻回答是的。说出口来的话则是:“我松了口气。很抱歉这样说,神父,可是想想她留下的烂摊子吧——而现在,不会有审判,也可以用保险理赔金悄悄地把亏空补回去——我真的觉得松了口气。这么想是犯罪吗?”
“是的,孩子。抱歉对你这样说,但这个想法确实是有罪的。”
“您能宽恕我吗?”
“念十遍天父祷辞和十遍万福玛利亚祷辞,”牧师爽快地回答,“天父辞是因为你不够仁慈——这是重罪,但并非罪不可赦。”
“万福玛利亚呢?”
“为了告解时用语不洁。过些时间,通奸的问题——你的,不是她的——也需要忏悔,可是现在——”
“您有约。我能理解——”
“事实上,我已经没胃口吃午饭了,尽管我应该欢迎我的访客。主要问题是,我想我……脑子有点乱,现在无法跟你谈你旅途中所谓的乐子。”
“我明白。”
“很好。那么现在?”
“怎么了?”
“我不是想在这一点上反复纠缠,可是你真的没有授意那个人?或是以某种方式鼓励过他?因为一旦那样,我们该讨论的就是罪孽而不是过失。我要跟自己的精神导师确认一下,不过——”
“我没有,神父。可是您认为……有没有可能是上帝把这个人放进我车里的?”
牧师的心中立刻回答是的。可是他说出口的是:“那个想法是对上帝的亵渎,请再念十遍天父祷辞。我不知道你离开主的怀抱多久了,可你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现在,你是想再说一些不得不念万福玛利亚的事情,还是到此结束?”
“到此结束,神父。”
“那么,你的忏悔被接受了。走吧,别再犯罪。照顾好你的女儿,孩子。对每个孩子来说,母亲只有一个,不管她是否称职。”
“是的,神父。”
纱窗后的身影活动了一下。“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莫内特不情愿地坐了回去。他想离开。“请问。”
“你说警方认为他们可以逮住这个人。”
“他们说只是时间问题。”
“我的问题是,你想让警察抓住他吗?”
由于他真的很想离开,在车里这个更私密的空间里忏悔,莫内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