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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独秀一生四次被捕,1932年更是被国民党政府判处有期徒刑八年。陈曾有名言:“我们青年要立志出了研究室就入监狱,出了监狱就入研究室,这才是人生最高尚最优美的生活。”此为陈身体力行的自箴之词。

    五四运动爆发后,陈独秀写了《北京市民宣言》,做成传单散发。6月10日,高一涵和陈独秀一起到中央公园(今中山公园),乘吃茶的人离开茶座时把《宣言》放在没有人的桌子上,用茶杯压好。等到吃茶的人回到原桌子来,看到传单,读后大声叫好,拍手欢呼。

    1919年6月11日傍晚七点,陈独秀与高一涵等人到新世界附近的饭馆聚餐,陈随身带了千余份传单。晚餐后约八点多,陈西装革履,头戴白帽,前往新世界游艺场,伺机散发传单。到新世界后,陈见戏场、书场、台球场内,皆有电灯照耀,如同白日,不好散发,于是潜入了第五层的屋顶花园,这里既无游人,也无电灯。时间已近十点,恰好四层的楼台正放露天电影,陈一扬手,传单飘向人群。

    几日前,警察署查获了一张传单,说将在新世界安置炸弹,于是警察署立即在新世界加派了便衣侦探,每天晚间分布在各楼严密侦查。白帽西服的陈独秀因上下楼频繁,而且衣服兜中鼓胀,引起了侦探的注意。当陈在五楼屋顶花园准备再次抛撒传单时,藏在暗处的警察立即上前将陈抓住。因新世界处于闹市繁华地带,为避免引起公众注意,一名侦探脱下灰色大褂将陈罩住,秘密押往警察署。

    在押送陈独秀的路上,步军统领衙门与警察署发生争执,他们都想将陈送往自己的部门进行处理。由于区警察署的便衣人数占优,陈才被送至警署。之后,在对陈的处理上,步军统领王怀庆和警察总监吴炳湘又发生争执,王想以治安妨害绳以军法,吴想以违反警律处置。二人争执到总统徐世昌处,徐以送法庭判决结束争执。王怀庆正是陈独秀的传单《告北京市民宣言》要求罢免官职并驱逐出京的6人之一,对陈恨之入骨,主张“非严办不可”;吴炳湘则是陈的安徽同乡,态度较为缓和。幸亏吴炳湘的坚持不让,否则陈若落入王怀庆之手,生还希望必定十分渺茫。

    陈独秀被捕后,各方势力均发表声明通电,要求释放陈独秀:15日,在北大学生的努力下,北京中等以上学校学生联合会率先致函京师警察厅;次日,北京大学教授刘师培、马裕藻、马叙伦、程演生、王星拱等知名教授40人(其中不少为反对新文化运动的旧学者)联名致函警察总监;20日,民国大学校长应善以,联名中国大学、北京高等师范学校、北京大学、新华商业专门学校等学校29人,致函警察总监;6月22日,章士钊分别致电龚心湛、王克敏等政要,声明自己愿为担保,要求释放陈;26日,安徽省长吕调元也致电吴炳湘;广东军政府主席总裁岑春煊致电当局,要求释放陈独秀。

    远在上海的孙中山在会见徐世昌、段祺瑞的和谈代表许世英时,郑重地提出了陈独秀在北京被捕之事。他对许世英说:“你们做了‘好事’,很足以使国人相信,我反对你们是不错的。”又说:“你们也不敢把他(陈独秀)杀死。死了一个,就会增加五十、一百个。你们尽管做吧!”许世英听说,连连表示:“不该!不该!我就打电报回去。”

    近代教育的先驱者严范孙之子严智怡带着父亲的手书找到私交深厚的总统徐世昌为陈独秀说情,徐开始以“这是司法部的事”推脱。严智怡说:“陈独秀生平的言论思想是一件事,陈独秀因嫌疑传单被拘又是一件事,不能拿他平日的言行来裁判他……大学为新思想发源地,无论什么思想都要拿来研究的……怎能够去干涉他呢?藉新旧思想暗潮来兴‘文字狱’,实在于教育前途有碍。”徐世昌听了,“颇动容”,应允“维持”。

    严智怡出总统府后,又去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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