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走那价值一百多万元的股票,足够毙了的啦!想赖么?”
池汉章的喘气声传了过来,显然气得不轻,但说出的话还是硬梆梆的:“李东娜,我再警告你一遍,那是我老伴儿和王鲁宁个人之间的行为,不要琢磨着把我扯进去。威胁没有用,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当事人没出事我也会这么说!”
李东娜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摔东西了,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王鲁宁毁成那种样子,他却想趁机甩脱干系,做梦!
“姓池的,你信不信善恶有报?实话告诉你吧,我二哥当过黑社会老大,曾经威风八面呼风唤雨,最后结果怎么样,逃到了南美还是被抓住了,最后吃了枪子儿!”
“你跟我说这些什么意思?是不是想借此威胁我?”
李东娜冷笑一声:“何用威胁,我从你的声音里已经听出你怕了。其实我想表达的意思就是刚才说的那四个字,善恶有报!你等着好了!”
砸下电话,她立即穿上外衣出门,驱车直奔集团大楼。王鲁宁的办公室已经变成了她的办公室,过去未处理的文件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室内套间里。她上楼开门脱了外衣便开始翻找。自然没有目标,抓起什么都看一眼。王鲁宁说过有东西的。应该有,别说上百万元的股票,一万元也会打个收条呀!回忆池汉章色厉内荏的语气,越发证明他并不很踏实。鲁宁呀鲁宁,你应该早些交代给我啊!
她分析王鲁宁之所以没交代,原因有两个:一,他自己一下子也找不到证据了。二,可能他不想让自己沾湿了脚,故意没给。
王鲁宁你这个笨蛋,不把姓池的治死一辈子不甘心呀,难道你逼着我使黑手么!她望着堆积如山的东西,绝望地跪在地上哭起来。
“挂一个……妇产科。”方舟把钱递进挂号处,声音小的跟猫似的。
挂号那女的撩起眼皮看看方舟背后:“你做妇科检查呀?”
“人流……做人流。”
“你做呀?人呢?”
方舟赶忙让开身子指指远处站着的舒乔:“她,她作。”
“她是你什么人呀?”
“她……”
没等他多解释,挂号员哼了一声,把挂号单子及找的钱扔了出来:“倒是留点神呀,光图高兴了。上二楼往左。”
方舟道了谢,面红耳赤地跑了。
他现在是兴奋的,是一种三言两语说不清楚的兴奋。已经熄灭了的希望之火作梦般地冒出一股蓝色的烟,他欣喜得无以言表。昨晚和舒乔几乎谈了一夜,主要是他说。舒乔的脸在灯下苍白如纸,目光呆滞。但是他知道她在听,在进行着激烈的内心撕扯。方舟所有的唾沫归结起来就是一个意思,为了脱离过去的那段恶梦。他已经跟远在美国的母亲谈妥了,全额担保把舒乔办出去。他引导着她回忆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专挑好的说。说着说着一度竟动了情,舒乔开始哭,倾盆大雨般的哭。方舟为此愕然不已。哭后舒乔软面条似地躺下了,方舟便坐在她的床边继续叨叨。
舒乔睡了一觉,不久醒了,蚊子似地问:“办起来是不是很麻烦?”
方舟差一点儿在胸口画十字,他知道,舒乔被说动了,最难过的一个坎儿算是迈过来了。他告诉舒乔,事情比想象的要容易得多,因为各自情况不同。至于办理的过程就不用她管了,自己熟门熟路。
“方舟,你不会逼迫我嫁给你吧?”舒乔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
“这……噢,不不,绝对不!”
“假的!”
方舟卡壳了。两人默默无言。
后来舒乔说:“太晚了,你在沙发上对付一下好么?让我想想。”
方舟知趣地退出卧室,在沙发上折腾了一夜,几乎没合眼。什么时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