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不少日子了,冯燕生有什么女人男人的,根本不可能瞒她,也瞒不了她。冯燕生是个很“干净”的男人,这她知道。至于为何作出那种低级草率之举,完全是因为冯燕生那不由分说也不做任何解释的离去。跑趟凤凰山不容易,莫名其妙扭头就走,无论谁也受不了哇。更何况见的是一个资色和气质都那么出众的女人。她扇出那个耳光又确实不是平白无故的。
“我可能是个很糟糕的人。我把冯燕生打了。”
方舟一愣:“你……打他?”
“嗯,我给了他一个大耳光,连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舒乔讲故事似地把昨天的事情经过讲了,“一看见他俩从酒吧里走出来,我立刻就失控了。”
方舟没有马上接话头,看上去在沉思,后来他放慢速度把车靠近绿化带停了下来:“喂,舒乔,说了你别不高兴,这不正应了我们上次的感觉么——这个家伙果然有什么暗中的事情。上次你不愿意听我说,现在看来我分明说对了。”
舒乔望着窗外的夜色,显然接受了方舟的说法。沉思了一会儿道:“方舟,我实在想不明白,什么事不可以解释呢?你别生气,我和他已经不是一般关系了。他为什么不跟我解释呢?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那种女人。”
方舟想,看来真的命里无缘,舒乔把“不是一般关系”这样的话都说给了自己,分明是把界限划清楚了。
“一般的来说,照我理解,他向你隐瞒的东西,应该是你最不能听到的、最不能接受的事情,比如女人……”
“他不是……”舒桥立刻否认。
方舟开门下车,舒乔也跟下来。二人面面相对。方舟道:“你听我说,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方才强调的是一般的来说。具体落实在冯燕生这个人身上,我倒不那么认为。也就是说,冯燕生瞒着你的不是男人女人那种事。你刚才说那女的年龄要大一些是么,冯燕生是否讲过那是谁?”
舒乔道:“给了他耳光后我就走了,他上来抓我的胳膊,我甩开了,所以那女的是谁没来得及说。从外表上我估计是盛达集团那个。他向我说过这个人!”
“盛达集团。”方舟的目光一闪,“冯燕生和盛达集团的人有来往?”
舒乔知道方舟为什么惊讶,事实上她头次听说冯燕生认识盛达集团的人时,心里也很惊讶。盛达集团总使她对父亲的死产生种种挡不住的联想。冯燕生竟认识他们的人。但是任何事情在感情的环境中都显得很模糊,现在他想听听方舟的感觉:“方舟,盛达集团的事情和冯燕生有何关系?风马牛不相及!”
“不!”方舟这一次显得十分固执,“我有种预感,舒乔,这不是我挑拨你们俩的关系,我希望你回头仔细地想一想,你不要带任何感情色彩,慢慢想……他跟你接触的时间多,连我都有所感觉,你难道就一点儿也感觉不出来吗?”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心理,方舟一瞬间变得亢奋起来:“这个人很忧郁,很神经质,对不对。另外他……”
“住嘴方舟!我没请你来点评他!”舒乔有些受不了方舟这比手划脚的样子,“打了他以后我难过死了。我一直在等他的电话,我准备向他道歉,可是他没来电话。”
“对呀,为什么急匆匆从凤凰山跑回来见那个女人,他根本不没想解释?”
“这……是的。”
“乔乔,鬼就在这里!”方舟又比划起来,“从你的叙述中不难看出,他对那女人的信任程度显然在你之上!舒乔你想想看……”
舒乔一下子恼了:“方舟,我真怀疑你在挑拨离间!”她快步朝主路上走。
方舟追上来拉住她:“跑什么,你干吗呀?”
“我打车回家。不,我打车去见冯燕生!”舒乔这才发现,这时候谁说冯燕生的坏话都不行——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