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太太,我们知道你是忙人,我不客气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来告诉她。”谷太太说。
“我就喜欢干脆爽快。”白莎道:“你就快说吧——当然,本案尚有一些不便直说之处——但我是快手快脚的。”
“彼此了解就好。”谷太太说。
“既然如此,”白莎挤出她视为最甜的笑容道:“你先说你想要什么。”
佳露看着她妈妈等她发言。
谷太太叹了一口气。把手帕在鼻下按了两下,说道:“你知道,我那女儿的丈夫是一个推销工程师。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是他经常主管某种商品的分销状况,自此赚取一个百分比。”
白莎知道,这是开场白,她不去浪费搭腔的时间。
“当然,最近他没有什么推销的问题。不久前曾有原料问题。厂家定单多,货出不来。这段时间北富德非常倒霉——”
白莎点点头。
“不久之前,他把他所有钱财转入我女儿名下。”
白莎这次连头也没有点,她向椅背一靠,双目注视着谷太太,全神贯注。
“当然,”谷太太说:“其用意非常明显,主要是避免他的债主用法律途径来查封他的财产。但是,他站证人席,宣誓后,完全不承认这是他财产过户给我女儿的目的。柯太太,我对法律不十分清楚,但据我所知,这件转让过户案中,转让过户的目的非常重要。假如转让目的是逃避还债,转让过户就会被判无效。假如不是为此目的,别人不能向我女儿逼债。”
“这一次转让是判定有效的吗?”
“没有错。”
“现在你女儿一死,这笔财产就成了她个人的遗产,不是她和她先生的共同财产了,对吗?”
“没有错。”
“一笔很数目可观的钱吗?”白莎真心,有感地问。
“是的,数目十分可观的一笔钱。”谷太太冷冷回答,把这一段谈话资料明显结束掉。
3个人各怀想法,室内静了几秒钟。谷佳露突然说:“柯太太,事实的演变是最近几个月来,梅宝和北富德之间处得非常不好。她有理由相信北富德——你知道——他——我是说……”
“在外面乱搞?”白莎简单地说出来。
“是的。”
“好吧,她以为他有外遇,又如何?”
“她写了一张遗嘱,把她所有财产留给我妈妈和我自己。”佳露明确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
“她亲自告诉我们的。事实上是她告诉我们她在写这张遗嘱。她用电话告诉我妈妈,她正用她打字机在打这张遗嘱。她知道她需要两个证人。我知道冷莎莉是一个。我不知道另一位她找了谁。”
“遗嘱现在在哪里?”
“问题出在这里,柯太太,”谷太太说:“我女婿把它烧掉了。”
“你怎么知道?”
谷太太微笑着下结论。“我想这一点你可以帮得上忙。”
“假如我能够呢?”白莎小心地回答。
“假如你能证明,这张遗嘱是在梅宝死后烧掉的,我们能另外再提供一些证据——譬如梅宝在电话中说些什么话。”
“遗嘱上日期写的是哪一天?”白莎问。
“我们相信是她死的前一天,4月6日。”
期望中的回答,使白莎脸上现出光辉,天真得如无邪的孩童。“是的,谷太太。这一点我可以帮忙。”
“那我太高兴了。”谷太太说。
“这对我们是十分重要的。”佳露说;“经你一说,我们放心了。我对妈妈说过,你肯帮忙的。我对妈妈说:‘假如有人能帮助我们,世界上只有那位我们走进北富德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