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言语来安慰你不见得有什么用。不过我还是要说一下,希望你能节哀。”
“谢谢你。”谷太太低声地回答。
佳露在这时要表示她的镇静,她打开僵局,一本正经地说:“柯太太,这件事太可怕了。这件事对我妈妈打击太大,我想她精神已经有点崩溃了。”
“梅宝就这样死了。对她实在是个大打击。”
“别为我担心。”谷太太无力地说。
佳露冷静地继续她的开场白,她说:“柯太太,在我们深谈之前,我们先要弄清楚,你曾经受雇于北富德,但是你们的关系结束了,你现在不再受雇于他,所以我们的谈话你不必向他说起。这种前提,对不对?”
“大致上差不多。”白莎说。“他认为我把事情弄糟了,他拍拍屁股走路,我倒真谢谢他有这个决定。”
“当然,”佳露继续道:“我们必须十分小心。我们不能有什么直接的指控,至少目前还不可以;但是,我要我们双方都能了解这件事情。我想我们能避开这件不说出来的事实,但是继续进行我们要谈的事情。”
白莎只是点点头。
“反正,”佳露快快地说下去。“我们千万不能失去了自己的立场。你知道我指什么。北富德的秘书正在告你,为了你说她的几句话。”
“我不过是为了查清这件案子。”白莎轻蔑地说:“这个可恶的小——可敬的年轻女士——竟恶人先告状。”
“我知道你的感觉,但是我一点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可敬之处。”
“我的律师告诉我,在诉讼结束之前,她永远是一位可敬的年轻女士。”
“但是,在我看来,”佳露绝对地说:“她只是一个小——”
谷太太咳嗽。
“好吧,”佳露顺从地说:“我真高兴她已经离开北富德的办公室了。我一直想她是有一些暧昧的。事实上,她看起来好像办公室是她自己的。”
“她对自己的魅力一直十分关心是真的。”谷太太说,说话的语气好像因为受了大的打击,对世事看开了一样。“她的行为蛮有挑拨性的——当然是女性的挑拨。”
“妈妈一定非常不舒服。”佳露说:“由我来发言好了。”
白莎转了半个身,面对佳露。
佳露的态度,是一个一辈子躲在幕后的年轻女士,突然在一次事变之下,挺身出来,负起责任的样子。她似乎对自己能控制这里的局势,相当高兴。
“事情已演变成这样,柯太太,我们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白莎道:“当然,假使我能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一切是可以安排一定的。我这一行我坚守自己的原则,不能给客户好处就一毛钱也不要收他们的,我发现有的案子以百分比计酬彼此划得来。对客户能有多少好处,我们收多少的百分比。如此我也可以全力以赴。”
白莎停下来,有希望他期望对方。
谷佳露快速地说:“没有错,柯太太。我相信你能使你客户都满意的。”
“事实确是如此。”白莎同意道:“再说,一旦我接手一件案子,我一定忠于职守。我是一只牛头狗。我咬住不放,直到我雇主需要的结果咬出来为止。这就是我柯白莎。”
佳露说:“我听说过,你十分能干。”
谷太太把放在眼上的手帕取下。“而且非常忠心于雇主。”她补充道:“柯太太,你们信誉很好,我想客户对你们的服务也一定会甘心多付一点报酬的。”
“大部分如此。有的时候,在事先还需要费一些唇舌。”白莎笑笑说:“我发现客户智慧越高,就更会觉得高付我报酬对他们是划得来的。”
“我想替我们出力,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佳露看一眼她妈妈,快快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