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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采地出了一张梅花。

    “哟,迪奥古!迪奥古I”阿丰苏喊道,好象被烙铁烫了一下似的扭脸转身子。

    不过他又忍住了。那位将军,眼里一亮,出了他的老J。这时阿丰苏大为恼火,把他的梅花K摊了出来。威拉萨扔出来一张A。他们顿时为迪奥古出错牌争论了一番。这时一向讨厌玩牌的卡洛斯弯下了身子,搔着那只“尊敬的波尼法希奥”毛茸茸的肚子。

    “你说什么来着,孩子?”阿丰苏站起身来取烟装烟斗时终于问道,这时他还有点儿不痛快,那烟是他输牌时的安慰。“是问埃戛吗?不,没人见过他。他一直就没露面,他是个忘恩负义之徒,那个若昂..”一听到提埃戛的名字,威拉萨牌也不洗了,好奇地抬起头。

    “那么他是真的要安家吗?”

    倒是阿丰苏笑眯眯地一边点烟斗一边回答了他的问题:“安家,买一辆四轮马车,雇几名仆人,举办文学晚会,出版一首诗——鬼知道干什么!”

    “他到过我办公室,”威拉萨一边开始洗牌一边告诉大家。“他来打听过,这个诊所花了多少钱,还有那天鹅绒啦,家具啦什么的,他挺喜欢那绿天鹅绒..因为他是家里的朋友,我就把价钱告诉了他,连账单都拿给他看了。”接着在回答谢格拉提出的一个问题时,他又加了一句:“他妈有钱,我想她给了他足够的钱。依我看,他是要搞政治。他人挺聪明,能说会道,他爹是个了不起的改革家..他有他的抱负。”

    “是为了女人,”堂迪奥古煞有介事地说,为了加重这话的分量,还慢条斯理地捋了捋那向上卷着的白胡髭尖。“你可以从他脸上看出来。你只要看看他的脸就行了..这都是为了女人。”

    卡洛斯微微一笑,赞扬堂迪奥古的慧眼,那双真正的巴尔扎克式的眼睛。而谢格拉,完全是带着一名老兵的那种直率,即刻就想知道那情妇的名字,但是那位老纨袴子弟,凭着他的丰富经验,大言不惭地说,这类事是永远不会知道的,最好是听其自然。他用纤细的手指在脸上慢慢地抚摸着,一副屈就的神情,做出了这样的结论:“我喜欢埃戛,他仪表堂堂,而且首要的是他有自信心..”人们又接着玩牌,牌桌上一片寂静。将军一看手中的牌不由得哼了一声。他从烟灰缸上拿起那支香烟,拚命地抽起来。

    “各位先生实在太象赌徒了,我要回弹子房去了。”卡洛斯说。“我把斯坦因布罗肯丢给侯爵了,那家伙已经从他手里赢了有四千雷亚尔了。要把酒给你们送到这儿来吗?”

    牌友们都没吭气。

    卡洛斯发现弹子台上也是同样一本正经,聚精会神。那位侯爵,身子探到台子中间,一条腿半悬着,秃头顶被瓷灯射下来的寒光照得发亮。这会儿他正准备着决定性的一击。做他后援的格鲁热斯已离开了长沙发,放下了土耳其水烟袋,开始不安地跟着球儿转,一双眼睛半闭着,鼻子朝天,一边神经质地抓弄着那垂到外衣领上的波浪式厚厚的鬃发。屋子后面,黑影里是穿着丧服的小希尔维拉——圣奥拉维亚庄园的小欧泽比奥。他的脖子也从那条围巾里伸出来,穿了件没有衣领的鳏夫穿的黑美丽奴呢衣服,和往常一样郁郁寡欢,而且比以往更没有生气。他两手深深地插到衣袋里——那么丧气,好象他身上的一切都是他深重悲痛的组成部分:从他那头黑黑的直发到那副黑色的墨镜。台球桌旁边,侯爵的对手斯坦因布罗肯伯爵在等待着。虽说他有些怕;有爱财如命的北方人的那种激动情绪,但是还挺会克制自己,倚着台球杆微笑着,没改变他英国式的外表,他的穿着打扮都象个英国人,一副传统的英国人相貌,一件袖子稍短的紧身燕尾服,宽宽的格子裤下面是一双矮跟大皮鞋。

    “万岁!”格鲁热斯突然叫起来。“给我们十个小钱,小希尔维拉!”

    侯爵赢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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