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顿了一下。
“如果说得更严谨一点,我不能对这句话发誓,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东西,我无法常常去注意屋内是否短缺或增添了什么,这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我最后一次有把握是在今天大清早我清扫灰尘的时候。当时一切井然有序。通常这房间的打扫工作都是我自己来的,因为清洁妇人对装饰品比较粗心。”
“今天早晨你曾经离开房子过吗?”
“有的,十点时候,我像往常一般到亚伦堡学院,一直上课到十二点十五分。我大约在差十五分一点时回到家里,在厨房里炒了一个蛋,喝了杯茶,之后,如我说过的,我在一点半时又出门了。顺便向你提起,我当时在厨房里用餐,不曾进过这房间。”
“我知道了,”哈卡斯特说。“既然你肯定认为,今早十点钟以前这里没有多出来的时钟,那么它们可能是在之后的那段时间里出现的。”
“既然如此,你就得去问柯亭太太罢。她通常十点钟来,十二点离开。她住在迪波街十七号。”
“谢谢你,佩玛蠕小姐。好啦,现在我们只剩下下面的几点事实,希望你能提供你的看法或建议。就在今天的某个时候,有人进到这房间里摆了四只钟,而且每只钟的时间都定在四点十三分。这个时间,提否使你想起什么呢?”
“四点十三分。”佩玛缩小姐摇摇头。“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嗯,我们暂时不提钟的事,谈谈死者罢。替你打扫的那位柯亭太太,是不会让他进来,更不可能让他留在屋里,除非你有过吩咐,说你和这人有约,不过这件事我们自会问她。
让我们假设,他到这里来看你是有原因的,无论是为公事或私事。就在一点半至二点四十五分之间,他被人刺死了。如果说他是来此赴约,但你又说你对此一无所知;倘若假设他和保险公司有关——这点你也一样无法帮忙我们。因为门没有上锁,所以他能进来,坐下等你——可是为何呢?”
“信口开河,”佩玛编太太不耐烦地说。“那么你是认为这些钟是这个——叫什么寇里的带来的罗?”
“我们四处都看过,没有看见什么袋子,”哈卡斯特说。
“他的衣袋恐怕也装不下这四只钟。不知你的心里可曾联想起任何与这些钟有关的事,譬如时间?四点十三分?”
她摇摇头。
“我心底一直在想,也许这是哪个疯子干的,或是有人走错了房子,但似乎又没有什么道理。探长,我实在帮不上忙。”
一个年轻警察探头进来,哈卡斯特走出去,在廊道里和他晤面,然后一齐走到外面的大门口。他和那人说了几分钟的话。
“你现在可以送这位小姐回家了,”他说。“住址是帕麦斯顿路十四号。”
他返身人屋,走进餐室。通往厨房的门没有关,他听得见佩玛绩小姐在水槽边忙碌的声音。他站在门口。
“我想带走这些钟,佩玛编小姐。我会开一份收据给你。”
“那无所谓,探长——那些钟并不是我的——”
哈卡斯特转过来对着雪拉-威伯。
“你可以回家了,威伯小姐。你可以搭乘警车。”
雪拉和柯林一齐起身。
“柯林,请送她上车好吗?”哈卡斯特一边说着,一边拖过一把椅子,在桌子上写起收据。
柯林和雪拉走出去,步下小径。雪拉蓦地停步。
“我的手套——我忘了——”
“我替你拿。”
“不必啦,我知道自己放在哪里。我现在不再觉得害怕——他们已经把‘它’移走了。”
她奔回屋内,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对不起,我那时候的行为一定很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