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现在查出什么来啦?”贺波魏特太太说道。
“没查出什么。”提摩西说道。
“没査出什么?”她忿忿重复一遍,重重地用手杖敲着地面。
“那我又为什么要付你钱呢?”
“你想换掉我是吗?可以打电话找我老板,要求另外换人。如果你要把哈德林公司烧掉,你就去烧吧,都由你。”
她瞪着他。
“你是我看过最傲慢的家伙。”她说。
“这是我的天性,”他对她说。“我可以告诉你,英玛·拉波瑞斯不是个正当的商人,但我现在还没证据。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投资人损失什么钱。”
“你査过他的背景吗?”
“査过。可是没有人听说过他,不论在国内或国外,都没有入知道。这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她很得意地说。“这人根本是个贼。”
提摩西很快站了起来,拿起外套。
“如果只为这个叫我来跑一趟,何不打个电话就行了。你得付我来回的出租车费。”
她瞪着他。
“我可不喜欢你。”她说。
“彼此,彼此。”
提摩西说着就大步走了出去。
“我要立刻有结果。”她在他身后大叫。
他没理会她,径自走了。走了半条街,朝麦迪逊街走去。听到身后有人奔跑的脚步声,她身上披着一块草绿色的防水斗篷,随着她奔跑跟着后飞扬了起来。
“嗨。”他说。
“柯恩先生,”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叫着。“你可发现了什么?”
“还没有。”
“妈认为弗朗西斯是个儍瓜。”她忧虑地说。“可是他并不是。”
“弗朗西斯?是你的未婚夫吗?”
她点点头。
“他一直努力证明给妈看,他是能照顾我的,妈却不以为然,认为他这么做根本不对。依她的看法,没有一个男人适合我,因为她不想放我离开她。她要在她老年时,有一个伴。”
“我懂了。”提摩西说。
“求求你,柯恩先生。如果你知道任何不利于拉波瑞斯公司的消息,在跟妈说之前,先告诉我好吗?”
他没有回答。
“你的未婚夫,仍收到拉波瑞斯投资公司的支票吗?”
“是的。”
“是百分之三十,还是更多?”
“呃,最近收到的支票,不到百分之二十。可是这也不错了,不是吗?”
“嗯。”
“如果你发现了任何不对劲的事情,会告诉我吗?”
“我再看看吧。”提摩西说,注视着她一路跑回那栋华丽的房子,草绿色的防水斗篷在她身后飞扬着。
他搭上巴士打算去拉波瑞斯美术陈列馆,也不明白自己怎么有这冲动要到那儿去一趟。也许,他目前也没有更好的事做。
他走过美术陈列馆,从窗外看进去。陈列馆开着,里面亮着灯,却一个人也没有。没有顾客,英格丽和艾蕊卡都不在。提摩西走到美术陈列馆对面,隔着街看着入口处。
在刮风飘雪的十二月天,要在这儿伫立等候实在很残忍。提摩西一只手抽着烟,另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想想等到中午,如果没有发现什么,就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回办公室去。
他几乎等了两个小时,然后看到两个穿貂皮大衣的贵妇走到美术陈列馆,进去十五分钟又走了出来。空手入内,出来时也是空着手出来。
又过了两个小时,又有两个人走进美术陈列馆。一个是身躯庞大,穿着格子西装的男人。另一个是个细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