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谈了谈。”马里尼又重复一遍,“但是我并没有提到谋杀——现在还没有。我陪着他走了出来,他告诉了我宝琳坠落的情况。他说灯光熄灭的时候,你正俯身要跟他说话。我说得对吗?”
“是的。”马克气恼地瞪着眼睛,“可是——可是为何——为何——”他停了下来,浓密的眉毛扬了起来。“可恶!难道你现在想要告诉我宝琳的事故……”
马里尼点了点头:“我确实在往这个方向考虑。难道你不觉得宝琳的‘事故’来得太巧了吗?汉纳姆小姐刚刚说她将要指出一个凶手——然后,转眼间——她就掉了下来。而且我有必要提醒你,不是普通的事故,而是因为灯光造成的事故——”
“哦,别胡说!”马克气急败坏地说,“别又说成谋杀!我亲自检查过那些灯光。发电机在另一侧,在动物园和大‘盖子’之间。一根主电缆通向大‘盖子’围墙外面的接线盒,然后从那里分出几根支线。肯定是有哪个笨蛋绊在了电缆上,把插头搞松了。也许是后院的客人。今天晚上有很多人在那里闲逛。”
马里尼摇着头:“我知道,马克。我也去看过,而且是在你之前。但是那些插头很牢固,必须要用力才可能拔开;并不像接在墙上的落地灯的插头那样容易松脱。那些电缆确实有可能绊倒路过的人,但是插头不会松开。”
“我明白了。”马克说,“原来如此。你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在那里发现了脚印?那里的草坪有六英寸厚。”
“不是的。”马里尼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有香烟头,没有衬衫的扣子,也没有裤子上的扣子。我倒真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即使是一个小孩子也能够轻松地导致宝琳摔下来,而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太容易了。一根高高的竿子放在一名杂技演员的头顶上,然后受害者在竿子的顶端做倒立。如果他们看不清楚彼此的情况,他们就无法保持平衡。只要轻松地拔掉电缆,然后让重力来完成谋杀。在黑暗当中,凶手可以迅速地离开作案现场。我告诉你,马克,这个马戏团里有一个凶手,而且是个令人心惊胆战的凶手。他经验丰富,他的手法简单、直截了当,不犯任何错误。”
“马里尼,你总是振振有词,但我依然不信。如果你如此自信,你为何不直接告诉警长?你倒是说呀?”
马里尼凝神看了他一会儿:“马克,我这是有原因的。目前只有两个人知道原因——我和凶手。如果你不知道,我也不打算告诉你。他可能忘了一个细节,这样更好。”说着,他看了看我。
马克盯着马里尼:“你刚才说‘如果我知道’。你是否暗示我是谋杀犯?”
“这可不容易,对吗?在两起事故当中,你都有闪闪发光的不在场证明。少校出事的时候,你和‘大难临头’在一起;灯光熄灭的时候,你正在和韦瑟比警长说话。”
“我真是松了口气。”马克的语调中有种挖苦意味,脸上毫无笑容,“这个我不知道的神秘原因何时失效——你打算何时去向警察诉苦呢?”
“也许那个原因根本不管用。”马里尼说,“但我愿意和你做个交易。在通知你之前,我不会去找警察,条件是你派人在宝琳的拖车外面站岗——直到我同意降低保护程度。”
“什么意思?”
“这很明显,不是吗?如果你愿意相信——哪怕是一小会儿——我不是在胡言乱语,那么就真的有人试图干掉宝琳。他已经迫使宝琳闭上了嘴巴——至少她现在无法开口说话。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如果医生说她能够恢复——凶手很可能会再次作案。现在宝琳没有能力保护自己。”
“医生希望明天早晨把她送到医院去。”马克仍然将信将疑。
“这样很好。”马里尼说,“不过建议在她还没有醒过来之前,现在就把她送过去。如果她和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