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不齿这余厚德的厚脸皮啊,不过人家此次拼死救自己的这份恩情陈平还是铭记在心的。
他不以为然的微微笑了一下,莞尔道:“就凭你们二老的本事,我不相信你们没看明白这是那刘玉阶想要在朝中铲除异己的计谋。
既然看穿了,干嘛还要巴巴的往里跳?
再说了,皇上的大军都没有办法将这么大批的钱粮在三个月之内运到元蒙王庭,晚生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神仙,直接一个法术给他变到八千里开外的元蒙国去。”
杜学易估计是特意呛余厚德,也是跟着力挺陈平说道:“老夫反正就是落仓河边钓鱼种菜的,大不了再回去钓鱼就是了,这临走之时,还帮陈平小友多活三个月,可不就是白赚的买卖嘛,干嘛不做?”
说到这里,杜学易半眯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告老还乡就告老还乡有什么不好,天为罗账地为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到也落得清闲,小辈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奔,咱们这些老骨头,也该让位了,只是枉费了先皇的临终嘱托啊”
话虽说得洒脱,不过陈平何等聪明之人,自然听出了杜学易这其中的忠君和不舍之情。
“杜老三,你别给老子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管,我也不管,就让那刘玉阶可劲的造吧,这里赔款赔粮,那里赔款赔粮,干脆把咱们整个武朝的江山全都赔出去算了,偏偏满朝天下的人都以为他为咱们这天下百姓做出了好大的大功一样,真是气煞老夫,你当真忍心咱们这些跟着先皇流血流汗打下来的武朝江山就这么毁于一旦?”
余厚德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可不是瞎话,最少三十多年前被灭的那个西凉国,将西凉国的版图纳入武朝的疆域图上,便于眼前的这二人有着直接的关系。
“那有什么办法?”
杜学易两手一摊,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谁叫皇上嫌咱们老了呢,事事都只听那刘玉阶的话,六年前那场败仗要不是皇上一意孤行,不听咱们的,非要用那赵晨琥那种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当统帅,又何至于让咱们武朝元气大伤!”
“哎”
二人齐齐叹息,完全是老骥伏枥,壮志难酬的模样。
噗嗤
如此严肃的气氛,房间里却是传来陈平实在是忍不住了,噗嗤的笑了起来:“二老就不要在晚生面前演戏了,这么算来算去的有意思吗?
我陈平自诩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谁对我陈平有恩,我这心里还是分得明白的”
余厚德和杜学易闻言,对视一眼,算计一个小辈,还被人家当场看穿,就连他们这种老脸都忍不住红了起来,气氛有些怪异。
忽而,余厚德勐一拍身边的椅子站起来:“废话不多说,此去西北,老夫要你拿下新州城以北,六年前我武朝沦陷的五个州城,为我武朝雪耻!”
杜学易也点头:“国土不容有失,这是老夫当年对先皇的承诺,你必须要为老夫办到!”
卧槽!
听见这两个老家伙的目的,就连陈平都动怒了,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怒不可遏:“我说二老,你们不会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让我去给你们打下五个州回来吧?再说了,我那三个月送钱粮的任务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到时候完不成任务就要被满门抄斩了,还到哪里去给你们攻城略地?”
“你还有理了?”
余厚德倚老卖老:“当初进天劳的时候是谁牛气冲天的说元蒙国不足为惧,还说什么只要皇上不杀你,你就还皇上一个日部落帝国,现在咱们就只要那失去的五个州,过分吗?”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
杜学易忙着帮腔。
陈平无语了:“吹牛不可以吗?人生一辈子谁没吹过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