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str一ng≈gt;第二百三七章此去西北(七)
三天之后,出皇宫往西城的方向走,距烟云湖不过三里多地,一个古色色古香的院子里。
与杜学易后院的布局截然相反,余厚德虽然也是文官,不过他的府邸没有梅兰竹菊那些文人爱好的雅饰,反而弄成了一个大约有亩许大小的演武场。
即便是隆冬腊月,这个演武场里依旧不见一粒积雪,甚至摆放在演武场两边的三个兵器架也是程亮光鲜,由此可见,余厚德到了这把年纪,即便是这样的日子里,也依旧是苦练不辍。
淡淡的茶香从茶杯里飘出来,陈平深深的吸了一口,只觉恍如一汪清泉冲头顶,整个人都感觉空灵舒畅,一身的疲惫都消散了许多,忍不住叹道:“好茶”
“哈哈”
余厚德见自己府上的茶得到陈平的赞许,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原本正要再瑟两句,另外一边的杜学易也喝了一口,陶醉了片刻之后立马就给他拆台来了:“老余就是一个披着文官皮子的大老粗,他懂什么茶,这茶还不是出自我那雪儿孙女之手”
“哦”
陈平闻言端上茶杯又抿了一口,像模像样的半眯着眼睛:“小时候给人做家奴那会儿,凑巧在落河县杨家的藏里看见过一本关于茶道的论着,书上说:一杯茶分三口,第一口试茶温,第二口品茶香,第三口才是饮茶。呷茶入口,茶汤在口中回旋,顿觉口鼻生香。毛峰鲜醇爽口,碧螺春清和鲜甜,云雾香馨醇厚,龙井香郁味甘,人生五味,皆是在茶中
晚生向来行事粗鄙,倒是品不出这茶中的五味真谛,余老这等珍藏的好茶拿来让晚生喝了,简直是牛嚼牡丹,倒平白浪费了好东西”
“小哥哥又在拿雪儿开玩笑了”
陈平正在说话之间,房间外面一身洁白长裙的女子婷婷婀娜而来,眉目含笑之间,无不散发着一种大家闺秀的儒雅和端庄。
她说道:“书中有云:浓茶解烈酒,淡茶养精神,花茶和肠胃,清茶滤心尘,茶之德也;乌龙大红袍,黄山素毛峰,南生铁观音,北长齐山云,东有龙井绿,西多黄镶林,茶之生也;茗品呈六色,甘味任千评,牛饮可解燥,慢品能娱情,茶之趣也。
小哥哥即便是牛饮,却是这茶之道的登峰造极之境,好马配好鞍,宝剑赠送英雄,又何来浪费之说”
“哈哈还是雪儿妹妹会说话”
陈平听得大喜,本就当真喝不出个四五六出来,却被余露雪说成是茶道的巅峰造诣,可是一句话将陈平弄得心情大爽。
“哼平时老夫牛嚼牡丹的时候怎么没听你说这是茶道的巅峰造诣啊!”
旁边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正是余厚德看见自家孙女儿见陈平什么都好,吃飞醋的臭毛病又烦了。
“哎呀!爷爷,你再乱说话以后雪儿都不理你了”
余露雪羞了个面红耳赤,小脸粉成了一片,干脆也不再说话了,凑在陈平身边干起了倒水的活计。
三人又各自端着手里的茶品了半晌,接着才听性子比较急的余厚德说道:“刘玉阶这个杂碎给将咱们这一车,这是要将老夫和杜老三都要一网打尽啊,你小子可有良策?”
听他这么一问,屋子里的杜学易和余露雪都同时向陈平看了过来。
声音停了片刻,不等陈平回答,余厚德又说道:“为了救你的命,老夫和杜老三都将身家性命赌在了你身上,你可不要给老夫出什么闪失,要不是看在你当初在荣州府救余佑章的份上,就你在蜀州城里干的那些破事儿,别说是皇上了,老夫第一个灭了你”
陈平翻了个白眼,心说荣州城搅人家周正国和杨棹局的分明就是你们两个老东西,这会儿反而怪到我这个卖命的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