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招不得, 雄鸡一声天下白。 “我没事, ”太子妃深深吸了两口气,推开了胭脂和玉露:“你再说一边,是是什么香?”
“回回娘娘的话,是甘露香。白姑娘还送了您一盒,您要看看吗?”
太子妃当即站了起来, 语气难掩激动:“呈上来!”
玉露听到主子吩咐,立即把那个毫不起眼的小锦盒捧到了太子妃面前。
罗欢抬手,正欲查验盒中之物, 许嬷嬷却拦住了她的动作。
“奴婢以为,此物来路不明,应当交于御医查验。”
“嬷嬷说的是,”看到许嬷嬷如此贴心周全, 罗欢心里十分熨帖, “是我太过惊喜了, 玉露,你现在去请吴太医过来, 就说本宫觉得身子乏得很。”
玉露低声应了, 转身出门吩咐一个小太监, 让他去跑趟腿。
不一会儿吴太医就背着个小箱子气喘吁吁的过来了。他是罗家的人, 自然紧张太子妃的身体。
“我的娘娘,您哪里不舒服?”
吴老头一开口就把罗欢逗乐了, 她摇了摇头:“我没哪里不舒服, 只是请您过来给我验个东西。因为此事隐蔽, 不得不用这样的借口。”
吴太医用手背抹了抹头上的汗,叹气道:“老臣还当您这几天累出毛病来了。”
“本宫又不是美人灯,风吹吹就破了。胭脂,给吴太医搬个凳子过来。”
待到吴太医坐到了凳上,接过太子妃递给他的锦盒打开一看——
他眉毛一蹙,诧异道:“怎么又是这个?周德海两个月前不是拿这个到太医院里请我们几个都看过了吗?这东西没问题啊?”
罗欢闻言为之一愣,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两个月前?”
吴太医点了点头,又拿出一粒宝塔香来,碾碎了尖儿放到鼻下一闻,肯定道:“是这个味儿,和上次验的是一批的。”
“两个月两个月”
罗欢反反复复念叨了两遍,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继而站了起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圈也红了。
“娘娘您这是”吴太医连忙放下手里的玉盒,“我的娘娘啊你这是怎的,身子要紧啊,莫哭”
玉露琼枝见罗欢突然情绪失控,纷纷冲了过来围住了她,拉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娘娘您怎么了?”
罗欢身体发软几乎瘫软在地,她艰难地抓着宫女的手:“扶我到床上去”
琼枝握紧太子妃的手,声音里满满的哭腔:“娘娘,您的手好冷啊”
是啊,能不冷吗?
何止是手,连心都是冷的。
罗欢躺在床上,满心里想着都是丈夫赵恭政早就得到了这盒天下奇香,却没用到自己身上,而是迫不及待的搞大了先皇女人的肚子。
这么可笑的c不知廉耻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荒谬绝伦的事情,就真真实实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作为他结发妻子的尊严,在这一刻风化成灰。
难怪云茵这几天走路都带风,难怪她这几天没有找自己麻烦。她还只当是云茵怀孕了,得意了,安分了。
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如此难堪的事实。
“娘娘,您别哭。您委屈,您就说出来,好不好?”琼枝跪在床边,眼睛肿得和个桃子似的:“是我不好,都是琼枝的错!怪我瞎打听!”
“关你什么事,”罗欢的声音十分虚弱:“那句话怎么说的狗改不了吃屎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上树”
琼枝哭得更厉害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说笑!”
“我我没说笑,”太子妃轻轻笑了笑,声音有些苦涩:“我只是努力了二十年,我觉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