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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三桂已经离开四川前往汉中,此时原本已被搞定的四川又出现了反复,成都、嘉定等地又被南明永历政权残余力量所控制。先前在保宁击败刘文秀部后,吴三桂曾向朝廷首议进取成都,以为根本。即在成都省会之区,首立根本,设以重兵,有贼拒战,无贼则耕,根本既立,庶可渐次进取。顺治帝大为赞许,称赞他“真为国家久远之计”。但是顺治帝同时又表示:“大军驻扎成都,路远民稀,钱粮转运维艰,眼下不宜采取此计划。”他要吴三桂与李国翰暂回汉中,他所属的四城壮丁,移至沔县(陕西勉县附近)一带分驻。

    顺治十二年(永历九年,1655年)四月,四川巡抚李国英上奏:“云南、贵州还未平定,征兵转饷,因一隅之地,而拖累数省已安之民,旷日持久,势必坐而自困。以我强大兵力,还不能平定,不是我兵不强,粮饷不足,是由封疆之臣畏难避苦,利纯功罪之念,先入于中,却把忧患都推给了陛下一人承担。”他指出,吴三桂与李国翰部现驻扎汉中,蓄锐甚久,应分道出兵,与已在湖南、两广的清军,进行首尾夹击,必歼敌之,从而彻底解决问题。因此他建议朝廷,命令吴三桂与李国翰先率兵驻镇保宁,为各路之统领,派兵先取成都,次取重庆,以扼咽喉。此举即为收滇、黔之张本。

    李国英的奏言对吴三桂是很不利的,就差没直接骂他了。

    吴三桂知道此份奏折的内容后,于七月十二日上疏,他声辩说,取成都为根本之计的建议,是他最早提出来的,而李国英不过是剽窃了他的思路罢了。所谓畏避等论,不知他用意何在!同时他进一步说明自己的方略,以成都为根本,将来进取滇黔皆有基,而接济亦可资一臂之力。这样,守也可守,战也可战,操掌主动权,一劳永逸。若真如李国英所说的,驻镇保宁一隅,恐非得算。同时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与决心,他向顺治帝提出坚决要求出征,由他率领在四川的各镇官兵为前驱,进取成都、嘉定,待收复这两地后,如让他共守,他可把属下官兵家口迁入成都;如命巡抚固守,他仍带部属回汉中。他还说,目下“南方多事,狡寇狂逞”,他不能安居汉中。如“皇上不以臣为无用”,请下命令,独当一面军事,“臣何敢辞焉!”他要求朝廷早定机宜,他随时听候召遣。

    看了吴三桂的奏折,顺治帝在心中还是认同的。

    但做皇帝是需要些政治手腕的,不会轻易表明自己的态度。顺治帝对吴三桂与李国英两方的意见,并没有拿出一个明确态度。他将李国英的奏文交付“所司密议”,却迟迟未见拿出具体方略。不过对于吴三桂,他还是给予了安抚,他下诏称:朝廷虑及路远民稀,转运粮饷艰难,还不打算让吴三桂攻打成都,至于云贵,还要视以后的形势再定。因此,他要吴三桂安心驻扎汉中。

    顺治十三年,形势基本稳定,清廷基本控制了全国。此时云贵的永历政权和东南沿海的郑成功部还在继续着抵抗。这年四月,正如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魏裔介指出的:“天下民生所以不安者,以云贵有孙可望,海上有郑成功也。”足见孙、郑两人的势力与影响之大。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次年即顺治十四年(1657年)九月,南明永历政权秦王孙可望携妻奔赴长沙,向五省经略总督洪承畴投降。顺治帝宽恕了他以往的反清行为,并且给予了很高的封赏。趁着这个大好机会,顺治帝决定最后彻底消灭永历政权。吴三桂出征贵州、云南的时机到了。

    偶然中从来就存在着必然。孙可望投降原来事出有因,这南明政权虽偏安一隅,但其中却是山头林立。即使被清军追着打,形势非常危急的情况下,这内斗也从来没停止过。亲父子亲兄弟,在权力面前都难免撕破脸,非你死即我亡,更何况所谓的结义兄弟呢!孙可望投降事件还真就跟他的结义兄弟李定国有关。

    当年,这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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