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周围没有发现其他的目击者,”这个警督一边通报情况,一边脱下外套,然后感激地接过汤姆递来的咖啡。“我们搜索了一个小时。要么是真的没人看见——要么是他们不敢说出看见的情景。这家伙把所有人都吓坏了。”
“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莱姆看着萨克斯绘制的犯罪现场图。“当时那辆运动休闲车停在哪里?”他问。
“花房的对面。”萨克斯答道。
“你搜查过停车地点了。”他的语气不像是在提问。莱姆知道她会这么做的。“这辆车的前后有别的车吗?”
“没有。”
“好吧,他跑向车子,驶向最近的路口,然后拐弯,希望能消失在车流中。他不想触犯交规,所以转弯十分谨慎——虽然转得幅度很大。”遇到路面上的缓速块时,驾车人的急刹车会留下刹车痕迹;同样,大幅度的缓速转弯常常会使轮胎留下重要的痕迹。“那条街道一被封锁,我需要犯罪现场调查科派出一队人马去彻底搜查十字路口。虽然发现可疑物的机会很小,但我想我们还得去试试。”他转向贝克尔,“你刚从现场回来,是吗?十分钟或是十五分钟以前才离开的吧?”
“差不多吧。”贝克尔答道。他坐在原处,伸手过来加了些咖啡。他看起来疲惫不堪。
“街道还是封锁的吗?”
“没太注意,我想是的吧。”
“去查查,”莱姆对塞利托说,“如果是的话,立即派一队人马。”
但是警探打了电话后得到的消息是,车辆已经可以通行了。那么杀手的探路者留下的痕迹很可能已经被第一辆或第二辆在同样地点拐弯的车辆所破坏了。
“该死!”莱姆咕哝着说,目光又回到证据表上,想着已经很久没遇到这样棘手的案子了。
汤姆敲了敲门框,领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那是个中年女子,穿着昂贵的黑色外套。莱姆觉得她很面熟。
“你好,林肯。”
他想起来了:“高级警监。”
玛里琳·弗莱厄蒂比莱姆年长些,但他们同时当上警监,并一起执行过几起特殊任务。他记得她很聪明,而且很有抱负——另外,她比那些男性同事更强硬,更有紧迫感,当然这也是必须的。他们花了几分钟时间谈论过去和现在共同认识的熟人和同事。她也问及了钟表匠的案子。
然后高级警监把萨克斯拉到一边,问她案件调查的进展情况——当然指的是“另一件案子”。不过莱姆仍能听到她们的谈话。萨克斯告诉她,还没有发现什么决定性的线索。118分局的证据室里没有发生重大毒品失窃案。克里莱的合伙人及其员工证实,他最近确实有些精神抑郁,并说他近来常酗酒。而且,他最近还去过拉斯韦加斯和大西洋城。
“可能与有组织犯罪有关联。”弗莱厄蒂指出。
“我也是这么想的。”萨克斯说。接着她又说,看起来没有客户对克里莱心怀怨恨,不过他们还在等待客户名单,以便亲自审查所有人员。
但苏珊娜·克里莱坚信,自己的丈夫与毒品和犯罪行为毫无关系,而且他不是自杀的。
“还有,”萨克斯说,“我们还发现另一名死者。”
“另一名死者?”
“一个曾去过圣詹姆斯酒吧几次的男子。可能和克里莱一样,在酒吧里见的是同一个人。”
另一名死者?莱姆思索着。他必须承认,“另一件案子”的进展开始变得有意思了。
“死者是谁?”弗莱厄蒂问。
“也是个商人,弗兰克·萨克斯基,住在曼哈顿。”
弗莱厄蒂看看实验室、证据表和仪器,皱起了眉头,“是谁杀了他,有线索吗?”
“我想他死于一起抢劫案,但在拿到档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