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阳光透过木窗从外面移了进来,洛婉的气色好转,喝下了粥之后,她就和上官流云说了要去母亲生长的小村庄去看看,李大路也从小屋里出来,洛婉高兴地拿起了包。
这时沈矶却带来消息,原来小村庄里的人早就全搬走了。洛婉失望地说:“算了,认命吧!我们回去。”
“回哪里去?”上官流云与李大路一起问道。
“回城里啊!我想了想,还是要找善清爷爷去说一件事情,不知道善清爷爷会不会唱戏啊!”
洛婉一边往外走一边问上官流云,上官流云很奇怪地望着她,难道她这个时候还要找人去唱戏吗?莫非是烧坏了脑袋?
回城的路上,大家都静静地坐着,这一趟虽然有惊有险,但总算是找到了续命绳,只是未来的路更迷茫了,洛婉心里虽然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却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算了,什么也不要想了,日子过一天算一天,洛婉把头靠在座位上,看着天边的云变幻莫测,就像自己的人生。
一进城,上官流云已经安排好,四人驱车又直奔善清爷爷的住处。那地方还是那样的山清水秀,小女孩迎了出来。
“小妹妹,爷爷呢?”上官流云问道。
“出去了。”小女孩对上官流云倒是比较热情。
“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洛婉着急地问,小女孩嘴巴一歪,她不喜欢这个大姐姐,每次来都给爷爷找麻烦。
“不知道啦,爷爷出去一般都不会告诉我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小女孩说的倒是真话。
洛婉坐在台阶上,埋头叹气,几个人立在她面前,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洛婉感觉自己真像一只无头苍蝇,走到哪里,哪里都没有路可走。
她坐在那里,把上官流云与李大路、沈玑都支开,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下。上官流云去给奶奶和小暮的骨灰上香,李大路坐在不远处的桌前喝茶,他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沈玑却早就不耐烦,一屁股坐在最凉快最舒服的地方,打量着四周,看有没有人注意自己。沈玑坐了一会就跟着上官流云进了那间摆放着奶奶与小暮的香灰的小房里去了。
沈玑要把握住这个时机,对上官流云告白,不管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前途考虑,还是上官家的财势,或者是因为这个男人本身的优秀,她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沈玑整理了一下衣服,在窗户的反光中打量了一下自己,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自己都比洛婉要优秀得多,长相,身材,智慧,怎么可能输给那么一个长得不好看,而且还老是惹麻烦的女人?
这是沈玑的最后一个机会了,在这个时候,如果可以对上官流云表白,那么,洛婉那个家伙只有望而却步了。
她自信地一笑,看着屋内上官流云在那里上香的侧影,心里不知为何动了一下,她想到了上次在小暮的画室里遇险,是这个男人把自己抱离了危险之地,当时自己也是这样看着他的侧面。
上官流云真的很帅气,她在心里赞叹了一句。
她心生一计,走到小暮的骨灰盒面前,装做上香,然后那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引起了上官流云的关注。
上官流云以为她在伤怀往事,心里也一阵难过,拍拍她的肩说:“算了,过去的事情,不要多想了。”
沈玑趁势就扑倒在他的怀里抽泣着,双手紧紧地搂着上官流云的腰,上官流云眉头一皱,他对这个女人有说不出的反感,总感觉她哪里不对劲,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但他确确实实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虚假。他用力地挣脱出她的拥抱,清清嗓子说:“去外面坐坐吧!”
上官流云转身就走,手却被紧紧地拖住。
他一回头,只见沈玑那双喷火的眼睛:“都是因为洛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