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守在上官流云的房门口,李大路在沙发边上坐着,上官流云拿到小暮的骨灰后,就一直不肯出自己的卧室。洛婉知道他不好受,从来没有受过挫折,却在最短的时间内失去自己最爱的两个亲人,而且还有一个眼睁睁地在自己面前坠楼而死,他受的打击太大了。
有脚步声从前院里传来,洛婉站起来,却看到了沈玑,她现在天天都来这个家,脸上挂满了对上官流云的关怀。
她来到上官流云的房边,轻轻地敲门,很风情万种地喊着:“流云,快出来吧!我都担心死了。”
门边传来“砰”的一声,然后是玻璃破碎的声音,一定是上官流云对她摔了花瓶,她飞速地扭头,盯着低着头的洛婉,看不到洛婉的表情,但那个女人一定在嘲笑自己吧!
沈玑的愤怒已经摧毁了理性,她本来拥有一切,却被这个女人一点点地抢走,抢得干干净净,最可恨的就是这个女人的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淡淡的东西,平静,不屑,看破一切。
她的高跟鞋踏到大理石板上,很响,沈玑走得很快,洛婉与李大路相视苦笑,这两个人都不知道拿这个任性的像大小姐一样的沈玑怎么办。
不一会儿,有车停在了车房前,听到几个脚步细细地踩石子路要进来,洛婉与李大路抢先迎在门边。
善清爷爷从门外走进来,看着站在门边的洛婉和李大路,然后说:“上官流云在哪里?我刚刚在车上都听管家说了,唉,这事我也早就料到,我这次来是接小暮的骨灰去我那,把他和他奶奶的放在一起,也能有个伴儿。”
“爷爷,你是怎么知道的?奶奶又是怎么死的?”
“唉,我早就提醒过上官清,说她家里血灾过大,如果再这样下去,将有人要万劫不复,上官清年轻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我师傅,学过一两招看术,知道看家宅气象,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才下了牺牲自己的承诺,要渡那些被小暮给杀掉的女娃儿的灵魂。”善清爷爷摇着头说。
“奶奶是自杀死的?”洛婉惊问道。
“当然不是,只不过是用折寿的方法来求得上天的怜悯,减轻小暮的罪过,承担了这个上官家族的一些怨气而已。”
善清爷爷望着她的脸说:“你不必担心,我定会劝回上官流云不要辜负奶奶的一番心意。”
“好好。”洛婉第一次露出了宽心的笑容,她让管家去请这个老神仙进城,就是为了让善清爷爷帮小暮超渡一下,她也知道,只有他可以劝到上官流云,让他走出阴影。
善清爷爷走到紧闭的房门前,轻声说道:“缘起缘灭,因果轮回,流云,这样的爱恨纠缠你要执著到什么时候?把小暮放下吧!让他可以不留恋你,去找一户好人家投了,你现在的恋,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执著,有了执著,他就放不下。”
半天,门缓缓打开了,上官流云走了出来,怀里紧紧地抱着小暮那白玉制的骨灰盒,抵在胸口,他的脸上没有泪,但眼神是空洞的。他把骨灰盒慢慢地交到善清爷爷手中,手指却握得紧紧地,看着善清爷爷那安详平静、超透万物的眼神,他的手还是一点点地移开了骨灰盒。
终于还是交了出去,他感觉自己身体的某一个部分被抽空了。
善清爷爷并没有多看他,只是转身就走,走过洛婉的身边,站了久久,还是回过头来,命洛婉道:“拿出右手来。”
洛婉呆呆地把手伸出去,只见那个善清爷爷从怀里掏出一根很旧的红绳,要给洛婉系上,小女孩见状大惊,阻止道:“爷爷,这是续命绳,这是留给你最后的时候再用的,你怎么能给别人,你找了这么多年,才找到这么一根。”
“续命绳!”洛婉大惊,手一缩,“爷爷,我承担不起这么大的礼。”
“哈哈,我已经一把老骨头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