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肯定吗?”
“不存在别的可能性!”
“厕所是不是认真地搜查过了?”
“搜查过了,而且很仔细。锁的结构虽然很简单,但从外面几乎不可能锁上。另外,如果用绳子在外面锁门,就会受到进出厕所的人怀疑。这几乎不可能。”
“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十津川走出房间。日下赶快跟了上来。
两人刚坐进车里,瓢泼大雨就下起来了。
蓝色的闪电划过天空,豆大的雨点敲打着车顶,打在汽车的前玻璃上。上野的街道淹没在一片雨雾之中。
开车的日下,打开了车窗刮水器的开关。
“这雨真够厉害!”日下说。
“我很喜欢下雨。”十津川笑着说。
汽车驶到浅草出口。他们下了车,走进车站,日下说道:“我去把车站负责人叫来。昨天晚上,副站长帮了我们不少忙。”
“好,我在这儿等你们。”十津川说。
十津川站在母子像附近,环视四周。怀抱幼儿的母亲的裸体像,是用白色大理石制作的。也许是车站过于古老的缘故,这座乳白色的母子像特别显眼。
十津川最后一次到上野车站来,是几年前的事了。
北海道发生案件时,他也总是乘飞机去,不会到这里来。如果他喜欢滑雪,冬天自然会常到上野车站来。可是他偏偏喜欢大海,而且是南方的大海。
但是,在十津川看来,上野这个车站的景色却饶有兴味。东京车站可以使人感觉到现代的豪华和办事的冷酷,而上野车站却令人感觉有完全相反的气氛。
车站陈旧而土气,但可以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深厚感情。就连东京土生土长的十津川也感到了这点,在青森县长大的龟井刑警就更不用说了。
十津川刚刚想到这里,日下带着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四五岁的人来了。
“我是负责涉外事务的副站长,你有什么事,请和我联系。”冈本说。
冈本带着十津川和日下,走进出事的厕所。
十津川问日下:“你知道普通家庭的厕所和这种公共厕所最大的不同点在什么地方吗?”
日下疑惑了一下说:“厕所就是厕所呗!”
“还是有不同的,你们请看!”
“的确,很多便池排列在一起。”
“不是多少的问题,关键是结构不同。你们看一看大便池。有门,还有锁。这和普通家庭的厕所相同。但是,普通家庭的厕所,关上门,上上锁,就完全成了一间密室。但是,这个厕所却不同,顶部是敞开的。警视厅的厕所就是这样。我想,上野车站的厕所大概也一样,所以要来看看,果然,完全一样!你刚才说,被害者逃了进来,自己锁上了门。但是,你们看到了,顶部是敞开的。因此,也可能是犯人把被害者拉进来杀死,锁上门,然后从上面逃走了。”
“可是,主任,到这里来上厕所的人很多。如果爬上去,从上面逃跑,不会被人看到吗?”
“你觉得这个问题怎么样?”十津川问冈本副站长,“会不会在瞬间之内,没人来上厕所?”
“有这种可能。实际上,常常有人在厕所里被人把钱包抢走。一遇到这种情况,报纸和广播总是异口同声地表示不可思议。他们认为,车站的厕所,总有人进进出出,不可能发生那种事。但是,像主任说的那样,肯定会有没有的时候,也可以说是瞬间的空白。”
“不过,主任。”日下歪着头说,“即使像你说的那样,犯人锁好门以后,从上面逃跑了,但这和被害者自己锁上门后死掉的情况,又有什么不同呢?从杀人这个角度来讲,我认为一样。”
“不,有很大的不同。”
“哪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