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雷呀!”十津川抬头望着窗外黑沉沉的乌云自言自语地说。早上起来,天气就暖烘烘的,看样子可能会有雷雨。
日下开了灯,问十津川:“龟井不负责这个案子吗?”
“他今天休假。明天上班来,一起办这个案子。他是青森人,搞这个案子再合适不过了。”
十津川看了一眼黑板。那上面写着七个人的名字。
安田章
宫本孝
川岛史郎
片冈清之
町田隆夫
桥口真优美
村上阳子
除被害者安田外,其余6个人的名字是青森县警察署提供的。宫本等人目前还在青森县警察署接受审查。
“还是阿龟猜中了。”日下说。
“猜中了什么?”
“就是被害者打算和其他伙伴一起乘夕鹤7次列车这件事。现已查明,在通产省工作的安田,4月2日曾向领导请过假。”
“这么说,是7个人凑在一起,打算一块儿回到离开7年的故乡青森。”十津川接着说:“可是,川岛史郎又在列车上失踪了,实在令人放心不下。”
“他是人犯吗?”
“嗯?”
“我认为不是不可能。他与被害者也许有什么疙瘩,在上野车站见了面,捅死了他,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上了夕鹤7次列车。但是坐在车上,他又十分后怕,于是中途下车了。”
“有道理。”十津川点了点头。
远处又传来了雷声。还不到3点,可是街上已经像傍晚那样昏暗。
“很有可能呀!”
“可是这又令人感到太简单了。对了,被害者手提箱和手表还没有找到吗?”
“在上野车站里面和周围都仔细查过了,没有找到。”
“是杀人犯拿走了?还是别的人拿走了呢?”
“如果川岛是人犯,他为了伪装现场,也许把手提箱和手表藏在别的地方了。”
听日下的口气,他始终在怀疑川岛史郎。
除被害者安田外,对其他6个人,十津川他们一无所知。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他们都不清楚。所以,黑板上的名字,只不过是几个符号。随着侦察的不断进展,线索越来越多,这些符号将逐渐变为活生生的人名。假如人犯在这6个人当中,他一定会暴露出来。
“通知被害者家属了吗?”
“今天早晨打电话通知了。据说,死者的母亲和哥哥傍晚到达。”
“他父亲呢?”
“看来他的家境并不富裕。9年前,父亲出来打工,在东京因交通事故死亡。比他大5岁的哥哥担起了一家人的生活担子。”
十津川扫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现场照片。
尸体送到医院,准备解剖;
尸体趴倒在地,头扎进便池;
尸体已经从厕所里搬出来,仰卧在地;
腹部被鲜血当红的特定镜头。
“是个职员发现的,对吗?”十津川两眼盯着照片,问日下。
“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职员,名叫伊东三郎。叫他来吗?”
“不,不用啦。据说,这个职员走进厕所时,大便池都用着。但是,他发现尽头的厕所地板和门缝里流出来一股黑红色的液体,看样子像是血,他就急忙报告了车站工作人员。车站工作人员拧开门一看,被害者就像这张照片上拍的那样,头扎进便池里,已经死了。是这样吧!”
“是这样。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我认为,被害者可能是在厕所附近被扎伤,逃到厕所里,从里面锁上了门。这是一种防卫本能。但是由于伤势过重,很快就断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