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顿呼吸治疗研究所派我去亚特兰大筹办一个会议展位,泰德和他的团队也在那儿。我们在宾馆的酒吧间相遇。”
“然后彼此见色起意。”斯莱德尔的声音里满含厌恶。
“不止这些。”
“肌肤相亲。”
“你丈夫在哪?”我问。
“阿富汗。”
“我们真应该定制一枚奖章挂在你的窗前。”斯莱德尔咆哮道。
诺兰双臂交叠搁在胸前,轻轻地喷了个鼻息,一副傲慢十足的嘴脸。
“好了,色鬼。”斯莱德尔用手指弹了弹瑞恩斯的头顶,“我们谈谈毒药吧。”
瑞恩斯抬头看着斯莱德尔,眼中分明透出几许困惑。
“我先跟你讲讲情况。”斯莱德尔喘息已定,说话的语调冷静到令人心悸的程度,“停尸间里有两具尸体,一具在蓖麻毒素测试中呈阳性,另一具生前在车上中了相思豆的毒。我俩都知道,一般人是接触不到这类毒素的。”
瑞恩斯不知所措地眯起双眼。或许他在暗自揣度应该如何答话,才能使自己精心杜撰的谎言丝毫不露破绽。
“我把话挑明了吧。有一个家伙失踪了。很多人在找他。原来他能够接触到蓖麻毒素和相思豆毒素。你现在懂我意思了吗,泰德?”
“你究竟想跟我说什么?”
“我听说你有一份很棒的兼职。”
“这跟那个有什么——”
“真是个天大的巧合。你的工作也是和生物毒素打交道。”
“你是在暗示我杀了人?”
斯莱德尔只是盯着他看。
“你这是疯了。”
“是吗?”
“这两个死者是谁?”
“伊莱·汉德和韦恩·甘保。”
我听到身边的人深深吸了口气。
“这两个人我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要毒害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啊?”
“这你得告诉我。”
“我工作中接触到的生化物质都是严加控制的,根本就不可能随手偷瓶东西放在口袋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实验室。用的每克粉末、每粒致命的相思豆种子都要做出解释。”瑞恩斯的声音里开始带有少许警告的口吻,“这事可以问我的领导。”
“我会的。”
“我需要聘请律师吗?”
“你觉得呢?”斯莱德尔反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瑞恩斯尖叫道。
“那你怎么跑到夏洛特来了?”
瑞恩斯的目光从斯莱德尔扫到诺兰身上,旋即又收回来。答话时,他发出一声紧张的傻笑,颇有两个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意味。“听着,兄弟,我只是想顺带赚些外快。”
“混蛋!”
我让诺兰松弛下来,坐回到椅子上。
“你女朋友认识韦恩·甘保。”斯莱德尔在跟诺兰说话,视线却没有从瑞恩斯身上挪开,“是不是,诺兰女士?”
“什么?”
“是你自己跟他讲还是得我来?”
“我认识他姐姐。可这是不知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韦恩还是个孩子。”
“天堂里仁慈的上帝。”瑞恩斯像布娃娃一样扑通一声笨重地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两手紧紧捂住脸。
斯莱德尔怒视瑞恩斯的目光又转到诺兰身上,“你知道甘保已经死了吧?”
“当泰德变得有些……”她对着瑞恩斯说,“我们不怎么看新闻。”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沮丧。”
“韦恩·甘保12岁以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
“你跟我讲讲在双杯酒吧无意中听到的事情吧。”
斯莱德尔突然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