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不置可否。
“你一直在打听辛迪·甘保和凯尔·洛维特的事。”
这我还真没料到。难道是韦恩·甘保或者斯莱德尔和加利莫尔向联邦调查局透露了消息?加利莫尔怎么会知道我打听的是谁?
“你想怎样?”我问道。
“我们很想知道垃圾场的那具尸体是不是凯尔·洛维特。”
“我无权谈论法医档案。你们得找拉拉比博士谈。”
“这两天我们正在试着联系他。同时,我希望你能够让我们少磨点鞋底。”说完威廉姆斯的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
“对不起。”我说。
一滴雨打在我的额头上,我用手背擦去雨水,抬头朝天空望了一眼。“我没有参与1998年那桩甘保和洛维特失踪案的调查。”威廉姆斯没有理睬我这并非隐晦的暗示。“那些特工如今已不在北卡罗来纳。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当年的专案组曾进行过一次全面彻底的调查。”
“我没有理由怀疑这一点,但是,我知道他们既没发现活人也没找到尸体。”
“韦恩·甘保那时不过是个毛头小伙子,所以他并不十分清楚当局为找他姐姐下了多少工夫。专案组得出结论,说她已隐身地下。”
“你还有什么特别的事要跟我谈吗?”天上开始落下绵密的细雨。
“专案组成员逐一走访了甘保和洛维特的亲属、朋友、老师、同学和同事——任何人,哪怕他只是随意接触过甘保和洛维特。”
“也包括格雷迪·温格?”温格是最后见到辛迪和凯尔的人,我不假思索地说出他的名字。
威廉姆斯的一双下眼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当然。每个人都在寻找,直到线索中断为止,最后形成共识:甘保和洛维特自愿离开了该地区。”
“他们的父母可不这么想,埃塞尔·布拉德福德也是。”我有心说出那位老师的名字,意在暗示我掌握了那次调查的不少情况。其实我所知有限。但这不起任何作用。
“甘保先生仍然很苦恼。”威廉姆斯的音调依然丝毫不带任何感情,“但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失去了亲姐姐。如果他希望重新启动此案的调查,联邦调查局无意从中作梗。”
如果威廉姆斯期待我的回应,那我让他失望了。
“当然,我们还是希望他能够慎重处理。”
“我无法阻止他向媒体透露此事,如果你是这个意思的话。”
“你当然阻止不了这个。但我们希望你能劝劝他,让他不要随便发表一些针对联邦调查局的不当言论。”
雨越下越密。威廉姆斯继续说:“如果重新调查此案,联邦调查局会全力配合。但我得跟你说句实话,布伦南博士,我们并不知道辛迪·甘保和凯尔·洛维特是死是活。”
“谢谢你的坦诚。”
“但愿我的坦诚能得到回报。”威廉姆斯再一次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倘若这起案子真要重新调查,法医和梅克伦堡警局能调阅你们局在1998年搜集的情报吗?”我问。
威廉姆斯和兰德尔对视了一眼。
“我不想让你失望,布伦南博士。但我不能保证联邦调查局会把所有的档案和内部资料交给别人。请相信我说的话,我们并不知道甘保和洛维特出了什么事。他们只是消失了而已。”
我逼视着威廉姆斯的眼睛,“想必你已经和专案组的人谈过了。那你觉得他俩出了什么事?”
“我认为他们加入了西部的极端主义组织。”
“为什么?”
威廉姆斯犹豫了片刻后说:“1992年对鲁比岭和1993年对韦科市的围剿激起了非法武装组织的愤怒。甘保和洛维特失踪后,电视上整天充斥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