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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爱买高价衣服,除此之外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能让我们取笑的怪癖。这么多年来埃迪还是埃迪,没有人给他取绰号。

    里纳尔迪的一个过人之处,是习惯于将他参与调查的案件的每一个微小细节都记录在本子上。他所有的记事本都堪称传奇之物。

    “那样的话就太好了。”我说。

    斯莱德尔随即挂断了电话,既没有说再见也没有问我为何对一桩已经尘封十几年的悬案感兴趣。我比较欣赏他这一点。

    我和博蒂玩了一会儿,铺好床,倒掉垃圾,装好待洗的衣服。随后又读了几封先前未予理会的邮件。再瞧瞧肩膀上的一个色斑,想看看是不是黑色肿瘤的征兆。折腾了半天还剩点气力,本想用洁牙线剔剔牙,再给地板上点蜡,但转念还是又给萨默打了个电话。想不到她居然接了电话,这让我感到沮丧。

    “喂,我是坦佩。”我听到电话那头两个人的说话声。有客人吗?“我是彼得的前妻。冒昧,打扰了。”

    “我知道你是谁。”萨默慢吞吞的拖腔着实令人生厌。

    “最近怎么样?”

    “很好。”

    “你还在乐畜宠物医院工作?”我急于进入正题。

    “干吗不呢?”一副不以为然的腔调,“我可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助理兽医呢。”

    “既要整天上班,又要筹办盛大的婚礼,你肯定吃不消。”

    “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成为女强人的。”

    “你说得太对了。”我暗自觉得好笑,“进展顺利吗?”

    “还行吧。”

    “你没雇个婚礼策划师?”我听说她和彼得邀请了几千人。

    只听她喉头颤抖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什么事不顺心吗?”

    “彼得对跟婚礼有关的所有细枝末节一概漠不关心。”

    “这我倒不奇怪,彼得从不热衷于什么典礼仪式。”

    “除非他改掉这一点,否则他甭想参加我的班级舞会。不知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如此说来,准新郎已经失去了他在学校舞场上可以享有的特权。

    “彼得觉得咱俩最好能互相认识一下。”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客人说话的声音。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话……”我故意顿了顿,希望被她冷酷地一口回绝。

    “你能跟他说说吗?”

    “说什么?”

    “适当表现出一些兴趣,”任性的小姑娘开始唠叨起来,“当我问他喜欢哪种花时,他说随便。桌布选淡黄色还是白色?随便。防风灯罩是要彩色的还是透明的?随便。他看上去就像毫不在乎一样。”

    谁会在乎这些?我心里想。

    “我敢说这表明他相信你的选择。”我说。

    “你说什么?”

    我眼前不禁浮现出萨默胸大脑残的模样,再次对许多中年男人何以如此愚蠢惊诧不已。

    “好吧,”我说,“我跟他谈谈。”

    这时手机响起来,我看看屏幕,是斯莱德尔打来的。

    “抱歉,萨默。我得接个电话。”我忙不迭地赶紧挂断电话。

    “我将埃迪1998年秋天的工作笔记拿出来看了,你说的那一对失踪者在里面有记录。辛迪·甘保,17岁。凯尔·洛维特,24岁。最后有人看见他们是10月14号在夏洛特赛车场。他俩当时在看比赛。”

    “赛车场在卡贝鲁斯县,”我说,“为什么埃迪和加利莫尔会接这案子?”

    “显然是女方父母在当地报了警,然后坎纳波利斯警局责成夏洛特警局了解情况。我说你到底是不是要听这个?”

    和每次跟他打交道时的情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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